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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地方鱼龙混杂,有什么人去过都不奇怪,被早乙女拓人杀了之后第三天工头找上门来,他的尸体才被人发现。阿葵稍微麻烦一点,病人们并非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房间,有些病情轻且钱不多的会被安排双人或者四人间,而阿葵并不是多人间,但她的医药费是佐川宗七郎出的,因此住的是每十分钟就会有护士查看情况的单人间,如果要杀她就必须抓住时机一击毙命。
因为火灾的关系,医院里的护士们少了很多,院长在应付警察的空隙里已经安排紧急招聘了,但由于出过火灾,很多人都不敢来,所以幸存的护士们要负责起全部的护理工作,她们几乎是时刻奔波在走廊和病房之间,潜入难度堪比守卫森严的官邸。但是没关系,如果换一个人来或许做不到复仇,只能抱着从护士长那拿到的,已经进一步焚化的米山椿的骨灰与遗物痛哭,可早乙女拓人是前任忍者。
早乙女拓人没有时间软弱地痛哭,他要送杀人凶手下地狱以告慰未婚妻的灵魂。他仔细研究了护士们的巡查规律,最终决定在人们睡眠最深的凌晨时分从窗外进入阿葵的房间。最稳妥的方式是悄无声息地将其杀死,但是早乙女拓人只要一想起她是主谋就难以遏制自己的愤怒,他确定巡查的护士靠着墙不小心睡着了之后,回到床边将阿葵的手脚绑住,拿了一旁圆桌上的桌布,用它塞住了阿葵的嘴。因为呼吸不畅快,阿葵很快就醒来了。
早乙女拓人在她惊骇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用忍具一刀又一刀的剜下她脸上的皮肉,鲜血浸透了白色的寝具,那双黄绿色的眼睛愤怒地充血,如果不是塞在嘴里的桌布和专业牢固的捆缚绳结,阿葵肯定已经因疼痛而暴起攻击。
“痛苦吧,我的妻子葬身火海的时候比你更加痛苦。”他发泄着自己的愤怒,直到护士来查班时惊叫出声才一刀了解了阿葵的性命,然后从窗外逃脱。大仇得报后早乙女拓人再一次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曾经的他以任务为先,而后醒悟过来趁乱逃离了忍村;后来他以和未婚妻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为先,结果未婚妻葬身火海;最后他以报仇为先,这次成功完成了目标,而他已经再也找不到新的目标了。
他像一匹迷失前路的孤狼,直到最后才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目标,而那之前所有的目标都是飘荡在水上的浮木,只能给予他片刻的,虚假的安宁。他想过,如果他一开始就答应了米山椿回到乡下,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最后他贫乏的想象力没能构想出有钱之外的安稳生活,只好作罢。他抱着米山椿的骨灰和遗物以及他从京都买来的点心离开了医院,又去邮局把他们两人积攒下来的大部分钱寄给了米山椿的父母,最后从渔民手中买了一条退休了的小木船飘向茫茫的琵琶湖,凿破木船,就这样沉入湖中。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末路。米山椿死时被火焰包围、灼伤,她一定是希望天空降下一场大雨浇灭那些火焰的。他给不了一场大雨,但是他能找到被誉为“生命之湖”的琵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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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听完他的描述后有些唏嘘,但是他也没忘记质问佐川宗七郎话语中不对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事?有些明明是早乙女拓人自己才会知道的。”
早乙女拓人的经历在离开医院后就不该再有记录,暗杀搬运工和阿葵的事,以及最后他带着米山椿的遗物沉入琵琶湖这件事都不该是佐川宗七郎能知道的。
佐川宗七郎闭上眼笑了笑,“我可以是阿葵、我可以是早乙女拓人、小生也可以是佐川宗七郎,我们都是领域中捏造而出的假象,是她或他或小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五条悟听懂了他的说法,收回手面色不虞地坐回了原位,而夏油杰并没有收手,他盯着佐川宗七郎的脸问道:“在间原次郎的笔记中,阿葵是杀了院长夫人后畏罪自杀的,为什么在你的描述里是早乙女拓人杀了她?”
“哎呀,真是意外,你们竟然还记得这点。”
五条悟敲了敲鳐鱼的背:“问你问题呢。”
“呼呼……”佐川宗七郎也没钓着他们,他已经将局面看得很清楚了,“阿葵”消失后咒灵的本体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被祓除已经近在眼前了,“院长发现阿葵死亡后担心放置会导致素材被微生物破坏,所以立即处理掉了尸体,而他的夫人则是因为发现了他的恶行而被他亲手灭口的。”
因为缺少了早乙女拓人这个辅助,院长拖了很长时间才处理完阿葵的剩余部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来送夜宵的院长夫人发现了他满身是血从地下室出来的模样。他其实也不想那么早收走夫人身上的素材,只是想到事后掩盖的困难程度只好下了狠手。至于最早发现阿葵遇袭死亡的不是别人,正是护士长,她也属于院长的帮凶,所以没有将事情声张出去。
五条悟听完这一系列的原委脑子痛得不行,值得吐槽的点太多他都不想抒发情感了。
正巧这时候将千夏那边的战斗结束,咒灵周身的重要节点都被他轰碎无法再运行咒力做些什么。他带着咒灵落到大楼前方的地面前招呼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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