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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停的目光原本停在手中文书上的,此时忽地搁下文书,问:“你兄长叫什么名字?”

唐娴:“……孟竹。”

她又说谎了,寻人是真,但这人不是她兄长,甚至不是男人。

去年年关,负责看守的老太监犯了风寒,趁着那会儿监守不严,有位孟夫人托侍卫给唐娴递了口信,说她父母弟妹从南岭搬去了禹州,一切安好,让她放心。

唐娴不知对方是谁,也无法传信出去。

但能把口信传入密不透风的皇陵中,足以证明这位孟夫人出身不凡。

唐娴猜测对方是自己未出阁时的好友,还念着与她的旧情。

她想找到这位孟夫人,请她夫婿或长辈与皇帝提议放皇陵其余人自由。

昨日面对岑望仙时,唐娴多了个心眼,把孟夫人说成兄长,现在,又编造出孟竹这个名字。

“他在京城做什么?”

唐娴惧怕云停,犹豫了下,道:“求学。我不识字,不知道他在哪个书院,所以才想骗岑望仙帮我。”

总低着头显得心虚,唐娴做足了心理准备,慢吞吞抬头。

她目光涣散,根本不正眼看审问她的人,又说道:“早知烟霞不安好心,我才不会去见岑望仙。”

云停又问:“你是哪日从禹州出发的?”

唐娴算算时间,道:“近一个月了。”

“那便是二月下旬了?”

唐娴点头。

云停笑了下,懒散地向后靠去,慢悠悠道:“二月十九,禹州一带发生地动,房屋坍塌,河堤摧毁,死伤无数……”

一心编故事打补丁的唐娴反应稍慢,将他这几句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听懂后,脑中倏地一阵嗡鸣,刹那间,她脸上血色消褪,心中所思所想全部变成空白。

云停后面还有一句:“月中正是天灾最严重的时候,你是如何完好无损地出来的?”

唐娴已听不见了。

禹州地动,死伤无数。

她爹娘和弟弟妹妹就在禹州!

五年前,皇陵入口,一家五口诀别。

唐父说:“揭发你祖父的罪行,是我做儿子的不孝,无颜苟活于世。可我若死了,你母亲与弟弟妹妹该如何活下去……”

唐夫人泣不成声,除了抱住她一遍遍喊她乳名,什么都说不出口。

一双弟妹尚且懵懂,惊惶失措,拉着她的手说长大了就来接她回家。

回不去的。

祖父想夺的是云氏江山。

太子身为储君,江山无法做主,连婚配都差点被臣子左右,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他绝不能轻易放过唐家。

当初未杀光唐家人,全赖唐父大义灭亲的行为来的太突然,弄得天下皆知,逼得太子赏罚分明,不能将唐家灭门。

以一人换全家安康,唐娴是愿意的。

可如今……

唐娴仿佛被抽去了魂魄,空洞的双目看向窗口,外面明媚的春光细化成一道道无形的栅栏,将她困在其中。

栅栏外还有无尽的山川河流阻隔着,她将永生难见血脉亲人,连他们是死是活,尸身何在,都无从得知。

她反应太大,像一株迅速干枯的牡丹,庄廉惊讶,偏过脸看云停。

云停不为所动。

庄廉前几年得了个女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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