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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宋淮恩。
更离谱的是,宋淮恩对待对手也从不下重手,最多就是把人家的剑震飞,把对方的手砍伤,让对方握不住剑。
李屿秋觉得,宋淮恩或许是在示威——彰显他精准的把控力,能让每个人在他手底下受的伤都差不多,说明他每一场比试都是游刃有余的挑逗了对方的行动,也说明他对于伤人这件事的确很熟练,要不然怎么能做到,每个对手的伤都如出一辙呢?
然而实际上,宋淮恩只是不想吓到他的师尊罢了。
比较师尊从前看似凶狠,故作矜持,但帮他的伤口擦药时,手都会抖,他早就注意到了。毕竟在师尊给他上药时,他没法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师尊身上。
他的师尊其实很容易心软。
早知道这样,他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示弱装乖。只不过那时……他对师尊并没有产生那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今天是个阴天,乌云密布,似乎很快就会下雨似的,彰显着明日的总决赛不会太轻松。
宋淮恩眼睛上落了滴雨珠,一时氤氲了视线,他原地定了定,把雨珠擦掉,然后才大步跟上李屿秋的脚步。
他看着师尊的背影,忽然回忆起那天他在后山收到师尊的传音,然后不得不带着一身的伤和满脸的不耐烦敲开了师尊的卧房。
那时是师尊第一次问他受的伤,温柔的目光从他身上的伤口滑过。
师尊第一次允许他进入卧房。
师尊第一次给他擦药……
一切的不正常的想法和情绪大概就是来源于那时吧。
李屿秋在门口遇到了裴意,即便心中不太高兴,还是按照礼仪上前问候,“师父。”
裴意这几日还住在李屿秋府上,但是总不出门,今日倒像是专程等在这里似的。
裴意见到李屿秋就会想起那天他挽着自己的情形,这几日他思绪复杂,一直躲着李屿秋。
他的目光还是没有落在李屿秋身上,而是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宋淮恩,“嗯。我听说宋淮恩进总决赛了?”
他的目光饱含探究,宋淮恩直觉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裴意还是怀疑到他头上来了,近几日裴意在青山派外面查不到煞气的源头,但他知道裴意不会放弃的。
实际上,裴意查不到煞气的源头的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从高处俯视青山派,就会发现整个青山派已经笼罩在偌大的黑雾般的煞气之中。
裴意只要还在这附近,指灵阵就一定会受到干扰,所以他才怎么也查不到源头。
他垂下视线,装作乖巧懂事的模样。
但李屿秋倒是没注意到二人的弯弯绕绕,点点头说,“是啊。他身法好,基础功扎实,侥幸取胜罢了。”
“侥幸?”裴意挑眉,目光冷冷的注视宋淮恩,“我觉得,既然能进入决赛的人,不应该称之为侥幸了。”
“师父,那是你没看到现场嘛!”李屿秋据理力争,尽管他承认宋淮恩天赋异禀,但他也是亲眼目睹宋淮恩胜得很不容易,几次差点被反杀,不像有造假的痕迹。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回来的这么晚吗?就是因为淮恩打得太慢了,只能耗体力耗时间,把对手的体力耗尽他才能侥幸获胜。”
“是弟子实力不济,所以只能用些笨办法了。”宋淮恩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很委屈很自责一样。
“那么,我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说完,裴意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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