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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外套已经被扒了一半,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而纪珩还在锲而不舍地拽他衬衫的纽扣,喝了酒的手指轻颤着不听使唤,纽扣几次从指尖溜走。纪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抓起衣领就要准备用蛮力撕开。
游川立马抓住他的双手按在胸前,腾出一只手拉起外套,不让他动弹。
纪珩仍不死心地挣扎,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游川,脸上迷糊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怒意。
这怒气不知从何而起,但显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一直在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翻腾汹涌着,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尽数喷薄而出。
作为首当其冲的对象,游川直观感受到了,他翻身压住纪珩,用身体禁锢住他,定定地看着他,待到他彻底放弃挣扎,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纪珩神色冷硬地侧过脸:“去洗澡。”
游川:“现在更应该洗澡的人是你。”
纪珩闭上眼睛拒绝交流。
游川:……
相持不下的两人最后一起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他们却还谁都没妥协。
纪珩蛮横地要游川“洗干净”,坚决不脱衣服,最后被游川连人带衣服一起按进了浴缸。
“哗啦啦——”
水面剧烈摇动,大量水花满溢出来,溅了游川一身。
而摔进浴缸的纪珩整个人都湿透了,他大概是呛了水,咳嗽着从水里冒出头,发丝上挂满水珠,柔柔地贴在脸侧,晕红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柔弱感。
但他可从来不是什么病美人,而是头野性十足的凶兽,就算落入沼泽也要拉着猎物一起沦陷。
于是作为他的猎物,游川在下一秒也被拦腰拖进了浴缸。
一瞬间天旋地转,水花如浪潮般朝他涌来。
酒精削弱了纪珩的自制力,他平时极力压制的占有欲都在此刻显现出来,骑在游川腰上,扒开他的衣服,在他胸膛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搓洗,一直洗到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红破皮,才勉强满意一般,低下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这一口毫不留情,直接在游川肩膀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咬痕,而位置正是在宴会上被那个陌生女人碰过的地方。
游川总算是知道纪珩今天晚上在发什么疯了。
他身上大概沾上了那个女人的香水味。
-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叫醒了游川。
纪珩在身旁睡得很沉,昨晚闹了一通让他的精神和□□都十分疲惫,就连在睡梦中都死死地锁着眉头,手指紧紧拽着被子的一角,似乎梦到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游川轻轻把被子从他手里拯救出来盖好,起身洗漱。
收拾整理好一切后,也到了该起床的时候了,游川来到床前正要叫醒纪珩,忽然感觉到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纪珩的钱包。
大概是昨晚纪珩在床边挣扎时无意中掉出来的。
游川弯腰捡起,皮夹中轻飘飘落下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年代久远到泛黄的旧照,温婉美丽的年轻女人牵着面色阴郁的男孩,微微笑着看向镜头。而照片右边,本该有另一个人存在的位置却似乎被烧掉了,空留焦黑嶙峋的破损边缘,看不出那个人丝毫的痕迹。
游川看着照片中眉眼与纪珩有七分相似的女人,陷入沉思。
“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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