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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以为连翩时刻关注着江揖的消息,不禁精神一振:“小少爷,连总他......他病了,现在在医院。”
连翩:“那祝他早日康复。”
这么四平八稳的回应让何夕有些拿不准了:“您......”
连翩一手支颌:“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话,那我没空。”
何夕是总助,很多个助理的头儿。
揣摩人心这方面不说登峰造极也是顶尖的存在,但这一刻他却听不出连翩到底是个什么意味。
正有些不知道该就此结束这个话题还是再努力一把,就听连翩道:“何夕。”
何夕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空旷的病房中,只有耳边连翩清晰而平稳的声音:“我当你是朋友,咱们聊朋友的事我就接着,再其他的,我连翩什么人你清楚,谢燕归你也见过了,就是没有谢燕归,江揖在我这都是过去式。这次就算了,再下次,那算咱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何夕是将连翩当朋友的。
否则不会在连秋皎气焰最盛的时候都对其不假辞色,但他有分寸,这话从来没说出来过。
交朋友不是一厢情愿,连翩脾气好归脾气好,人身份地位在那放着。
没想到......
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羞惭。
连翩却是又笑了:“好了,为这个吵两句不值当,什么时候你来海城,我做东。”
何夕就也笑了,有点释然又有些期待:“好。”
挂断电话,何夕长长叹了口气。
为江揖叹的。
他感知到在连翩的世界里,江揖果真已经是过去式。
至于今天才知道的那些真相,何夕没对连翩提,这是连翩和江揖之间的事,他没法越俎代庖。
何夕的电话并没有给连翩带来多少情绪上的波动。
是人就会生病,以江揖今时今日的地位,生病得到的照料只会多不会少,再说他又不是医生。
情感上的关怀,连翩没有自作多情的毛病。
手机倒还拿在手里,韦幸会不时发来信息,告诉连翩楼下什么情况。
至于连翩自己,他借口临时有事让谢燕归先来招待朋友们,也是给这些少年们一个宽松的空间。
当然为了防止意外,让韦幸这个熟面孔跟着了。
楼下,
谢燕归正听发小陈临讲自己过去的事。
他不记得陈临,但感觉这个人很亲近,再加上连翩告诉他陈临是他最好的朋友,对陈临的观感就很好。
不过人心易变。
谢燕归还是暗自留意陈临的行为举止,辨别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有什么别的意味没有。
陈临的父亲是陈玉章,是谢风泉临终时叫去的两个董事之一。
父辈关系好,他和谢燕归也很合得来。
不过和高大严肃的陈玉章不同,陈临虽然也高挑,但更偏白皙隽秀,长相更多是随了他母亲。
陈临见谢燕归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看着一切都好,放心了许多。
但还是禁不住问:“那位连总,对你好吗?”
他没见过连翩,想象不出对方什么样,只知道很年轻,才二十一岁呢,就将谢氏稳稳当当的攥在手里。
这才多久......
陈临去了谢风泉的葬礼。
但连翩并不是真正的谢家人,也无意和谢清听争什么风头,人虽然到了,但在人前并没有停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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