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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在意,外面阳光灿烂,刚才墓园的生死相搏好像是一场噩梦。
小轿车后座,保镖正给胳膊上被划一道指长口子的连翩处理伤口,一边道:“连少,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三个怕是要栽在这里。”
碰到的是亡命徒,几个人身上都带了伤。
连翩望着远去的警车轻吁了一口气:“是大伙运气好,回头单独发你们一笔奖金。”
之前真是凶险,他想。
那把刀对着他的脸就劈下来,还好他反应灵敏,用胳膊挡了一下,只是春天衣服薄,这一挡胳膊难免受伤。
现在那三个歹徒都在货车车厢里,绑的跟个粽子一样。
连翩知道这三个都是在逃犯,身上背着案子,悬赏通缉的人,回头安排人送到公安局,也算为民除害。
不知江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有一段时间他是将江揖当做朋友的,毕竟江揖工作认真做饭又好吃......
不过想想那个录音,也就算了。
连翩拿得起放得下,心道这是他为江揖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大家就真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白天累的够呛,连翩回家后早早睡了。
胳膊上的伤口不是特别长但很深,给他处理伤口的保镖说以后说不准得留疤。
连翩倒不在意这个。
相反他在这个世界总有种游离在剧情内外的局外人的感觉,如果真的留疤,人生倒更新显真实了。
不过疤痕还没长起来的时候,伤口挺疼。
疼的人睡不安稳,吃了药也隐隐作痛,有点难熬。
半梦半醒中有电话进来。
连翩摸索着接起来,在那边没人说话的时候才眯着眼看屏幕,打电话的是江揖,问道:“江揖?”
夜色茫茫,
江揖站在病房的床边:“是我。”
对安市这个国内一线城市来说,九点多不算晚,外面灯红酒绿正热闹,但江揖心中却涌出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墓园遇到凶杀案的事还有的调查。
到现在他才觉得后怕,怕死,怕报不了仇,也怕和连翩之间就这么混乱而难看的结束。
于是在这个深夜,踌躇中冒出的冲动让他拨通了电话。
连翩不知道江揖在想什么。
但他发现自从“到此为止”后,江揖跟他说话总是像电脑系统卡顿一样,反应慢,还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如果是以前,连翩说不准就取笑江揖了,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开玩笑就不合时宜。
而且按照被利用的丢脸现状,连翩应当对江揖不假辞色甚至直接撂电话,但清楚的明白江揖今天遭遇了什么,连翩就懒得做这些戏了。
挺清淡的问他:“有事吗?”
江揖身上到处都疼,但万幸他没有特别明显而严重的伤,咬咬牙甚至能独立活动。
不过眼下局势未明,他只敢在这个深夜,在让所有人都出去后才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听听连翩的声音
顿了顿道:“没有,打错了。”
连翩:“......”
胳膊上的刀伤怪疼的,被吵醒后很难入睡,他索性坐起来打算一会儿喝点水。
没怀疑江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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