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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股感觉具体该怎么形容、又是如何产生的，但像是从与她交叠的手指皮肤之间源源不断地传来的热意一样，他感到温暖、感到舒适、感到留恋。

艾尔看着伊妮德的笑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用了一点力气，小心地回握了她的手指，珍重地将她的手指贴近自己的掌心。

他依旧沉默，依旧瘦弱，依旧畏缩着身体。

只是那双略显黯淡、倒映着女孩笑容的蓝色双眼中，缓慢地亮起了浅淡的星点。

……

本来在韦恩对面坐着的康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摸到了韦恩身边，一脸惊奇地打量着那对气氛和谐美好的一大一小：“那个男人是谁？”

韦恩不答反问：“你不认识？”

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看了看身旁的韦恩，康纳吐槽了一句：“虽然瘦得有点脱形，但看你们两个的脸，还有什么不认识的？”

韦恩看了他一眼：“那你还问什么？”

康纳：“这不是确认一下。他不是你的双胞胎吧？”

韦恩：“你猜。”

康纳：“…………好，我确认不是了。”

韦恩也懒得接他的话，只是转头又看了会那边两人的互动，沉默了一下，慢吞吞地开口感慨：“……阿福，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牙酸。”

站在韦恩身旁的阿尔弗雷德的反应很淡定：“说明您今天不能再吃醋了。”

韦恩：“……我今天没有吃过醋。”

阿尔弗雷德：“当然，您永远是对的。”

韦恩：“……我也没有这么说过。”

阿尔弗雷德：“当然，您永远是对的。”

韦恩：“……好，我闭嘴。”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谢谢您的配合，至今还没有女朋友、更别说拥有后代的布鲁斯少爷。”

被套上讽刺的头衔后又被称为少爷、只觉得更加讽刺的男人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终于不再说话了。

他也只能在内心腹诽一句：看阿福这个样子，哪里是自己吃醋，分明是阿福对旁边父慈女孝的场面感到羡慕嫉妒恨吧……

导致自家管家对着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罪魁祸首毫无自知之明。

本来康纳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相声一样的戏码，但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之后，又有些震惊：“什么？你没谈过恋爱？还没有孩子？收养的那种都没有？”

韦恩依然保持着以手捂住上半张脸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说话。

而瞥了一眼自家少爷的阿尔弗雷德则是非常礼貌地接话：“是的，正如您所看到的一样，布鲁斯少爷既没有过女朋友，也没有有过任何孩子。

韦恩的头又略微往下低了一些，还是没忍住，放下遮住脸的手，转头对着管家先生抱怨道：“不管怎么说，重复三遍还是过分了一点吧？”

阿尔弗雷德假装听不到。

康纳则是目光飘忽了一下，非常小声地自语了一句：“无论是布鲁斯·韦恩，或者是……他，这都不太正常吧……”

听到这语焉不详的话语，韦恩又看向了康纳：“你在说谁？”

康纳含糊地说：“一个我认识的男人。”

韦恩看了看他：“是【平行世界】的我？”

康纳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反应了一秒才点头回道：“……嗯，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