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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小孩儿越能闹腾,你便忍不住越关注他;你越关注他,便又会在他身上投入更多感情与心血。这样一来你最偏心的反而就是最让你操心的小混账了!

兄弟俩相携去寻太子李瑛说起这事儿。

另一边,三娘又跑去寻贺知章,与贺知章说起路遇张九龄的事。

重点描述张九龄脸庞虽然老而不衰,人却过分清瘦了,瞧着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贺知章道:“他为母亲守孝三年,又在长安和岭南之间来回奔波,自然会瘦。”

三娘一听就明白了,岭南路途十分遥远,壮年男子来回走尚且很辛苦,何况张九龄已经五十多岁。

而且守孝的意思是张九龄的阿娘不在了。

三娘光是想想自己身边人可能不在,泪珠子就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了,何况张九龄还是真正经历了丧母之痛。她吸了吸小鼻头,问贺知章:“人都会死的吗?”

贺知章见她眼眶说红就红,只觉小孩儿的情绪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生死之事连大人都无法完全理解,如何能向她一个小孩儿解释清楚?

贺知章只能耐心开导:“生老病死本就是极自然的事,人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只要平生活得无悔无愧便是。”

三娘微哽着说道:“您可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呀,要跟阿翁他们一起看着阿晗长大。”

贺知章摸着她脑袋笑道:“好,我们一定好好看着阿晗长大。”

三娘这才收了眼里蓄着的泪,讨来纸笔说要把从张九龄那听来的岭南风俗写下来,顺道再让贺知章指点指点她的书法。

贺知章便在边上看她一笔一划认真写字。他平生指点过不少人,却没收过什么正经弟子,没想到临老却遇上个这般聪慧的小娃娃。

也算是一桩难得的快事。

这种一教就会且学起东西来认真又用心的小孩谁会不喜欢?

三娘把要记下来的东西都写好了,才跟绕梁一起回自家的住处去。

三娘一贯爱黏人,这天又比往常更黏糊一些。郭家祖母觉得有些纳罕,私下问绕梁今儿三娘有没有碰上什么事。

绕梁道:“许是听了张九龄守孝的事后想远了。”

三娘向来很爱瞎想,连风雨把院子里的鸟巢吹落下来她都得跟着难过半天,一时说鸟夫妻的蛋摔碎了没有孩子了,一时又说筑巢这么辛苦是不是该帮它们放回树上去。等有人帮忙把鸟巢放归原处,她又开始操心那对鸟夫妻会不会触景生情、看到旧巢便想起没孵出来的小鸟。

反正吧,一件小事都能让她琢磨半天。

郭家祖母听后摇着头感慨道:“真是个傻孩子,在家娇气些也就罢了,到了外头怎地还要人贺学士哄她。”

三娘并不知晓她祖母和绕梁的对话,她跑出去玩耍了一整天,晚上早早便睡下了。

没过几日,三娘就在李泌那儿再次见到张九龄。

原来圣人前些天召见了张九龄,起复他为中书侍郎。

另外还给他加了个很要紧的头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这名头很长,不好记,可非常重要,因为实际上就是大唐宰相的称号。加了这个头衔,他便能以宰相身份参预政事了。

说来也是凑巧,韩休刚罢相没多久,张九龄就起复回朝了。

李隆基挑挑拣拣一个多月也没挑出心仪的宰执人选来,乍然一见久别多时的张九龄,顿觉眼前都亮堂了。

没办法,即使年过半百,张九龄瞧着依然冠绝群臣。

女子丰腴些是美的,可朝中那些大老爷们被优渥的生活养得大腹便便、肥头大耳,哪有什么俊逸风骨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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