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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跟着我们的系统。”

七分熟的牛排被切到拇指大小，上面有薄薄一丝血丝，每一个都被细心地蹭上了黑椒汁，姜慈有些无措地道谢，他看了一眼轻车熟路替他布菜的莫闻，终于忍不住问：“你在私信里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毫无技巧且直白的问话，甚至连客套或讨好都没有，换作以前有人敢这么和莫闻说话谈条件，他马上就让人滚了。可这话由少年说出来只会让莫闻觉得对方耿直可爱，莫闻冲姜慈一笑：“确实有些事，你的系统应该有和你说高级玩家会协助游戏方清查bug吧？”

“嗯。”少年的声音又轻又软，就像幼猫的爪子拨弄了一下莫闻的心弦，就像他曾经在梦里梦见的，当少年被他困在身上问要不要时害羞带怯的回答。

他因少年这一声起了反应，只好尴尬地换了一个坐姿，同时在心里惋惜自己没有把今天的对话一字一句录下来。

“咳。我想和你说的就是关于游戏方判断的bug。”男人的脸有些泛红，他努力让自己在姜慈面前显得冷静沉稳，但对上少年好奇探究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这些bug其实是副本里一些npc做出违背剧情设定的行为。比如上个本里的朗羌垣，按照他的人设来说，他其实非常厌恶你所扮演的角色，因为‘你’曾经为了能在村子里过得好一点，勾引了不少人。在朗羌垣看来，落花洞女必须保持绝对纯洁，否则对这个称呼就是侮辱，而渎神者的下场就是死。”

“我查过论坛里所有湘西三邪攻略贴，朗羌垣这个角色最终都会杀死‘姜慈’这个角色，但是……”

姜慈粉色的唇微微抿了抿，但是朗羌垣却一路保护他，最后还让他顺利通关了。

“他、他后来怎么样了？”姜慈忍不住问。

“这种属于严重崩坏的，我的系统直接上报了管理层，由管理层对角色进行重启格盘。就算以后你再见到这个角色，他也不是你认识的朗羌垣了。”莫闻知道姜慈对这个npc的特殊感觉，毕竟对方救过姜慈，但一想到姜慈会对npc产生眷恋和不舍，莫闻的心中就酸的厉害，他心一横，干脆说出最冷酷的话。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等下姜慈难过，他就好好安慰对方，让姜慈能尽早忘记朗羌垣这个npc。

“哦。”姜慈拿着餐刀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平淡地应了一声，他慢慢地用银叉将牛排送入口中，多汁鲜美的牛肉在口腔着散开，他仔细咀嚼，最后慢慢咽下口中食物，纤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了少年所有的情绪。

就连一向擅长观察的莫闻都没能看透姜慈的情绪，他有些紧张地握住手中的餐具，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逼得太急了，下一秒就听到姜慈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bug吗？”

莫闻打起精神来顺着对方的话说：“游戏方给我们的理由是，因为副本的不完善，导致npc出现异变。但熟知游戏规则的我们都知道，这种说法很牵强。”

“若人设ooc值达到30将会被boss注意，数值越大，死亡率越高。这是每一场副本开始系统都会提醒玩家的，但我们发现这种说法并不准确。”

“通过多个副本的研究，高级玩家们基本确定会出现bug的npc就是副本boss，我曾经认识一个高级玩家，他刚进游戏那会很菜，而他的第一个副本是校园怪谈。”

莫闻露出回忆的表情，那个玩家的经历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莫闻每每回忆起来都很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