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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跟来的，原本商人女想要嫁进王府就是不可想象的高攀了，郑芷柔这种庶出女，此刻就只能作为丫鬟跟在妹妹身后。

但她实在是美得惊人，那种柔弱温驯的气质不仅没有让她显得小家子气，反而叫人想起弱柳扶风，一眼看过去就会惹人怜爱。

当真是个极品的花瓶。

可以想见，郑天禄为了养出这个女儿的这一身气质，必然也是费了心思的。

霍宗青是个肤浅的人，只能看出来好看不好看，至于郑怜雪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也看不出来，只是直觉这个女人和十二皇子是同路人，自己都不怎么喜欢。

柳池也打量了她们几眼，随后露出笑容：“挺好啊。”

“侧王妃的父亲正好是个商人，应当很擅长理财，十二你大可以把王府的钱先交给她管嘛，”柳池笑着说道，“天天看你忙成这样，正好让侧王妃帮你减轻一点压力。”

“好。”十二皇子挑了下眉，立刻答应下来，然后转头看向郑怜雪，冲她伸出手，“听见了没，小黄鱼儿夸你呢。”他笑着说道。

像是随口闲聊开的玩笑一样。

但是郑怜雪却不敢把这当成玩笑话，而是将手搭在十二皇子手中，接着对柳池微微低下头，郑重地道：“怜雪必然不会辜负柳公子和王爷的信任。”

十二皇子便笑嘻嘻地把她的手拽着朝自己身边一带，对着柳池道：“我这边时间赶得急，我那位父皇可不让敢让他等我，就先走了，小黄鱼儿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在这边先等一会儿。”

“好。”柳池点点头。

霍宗青和柳池站在原地，看着十二皇子带着郑怜雪和郑芷柔一起离开，红色的龙袍被风带起，像是一面厚重的旗。

霍宗青突然感觉柳池的心情有点不好。

或许从看到十二皇子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心情就有点微妙，而在刚才，柳池所压抑隐藏的情绪就顿时放开了。

“怎么了？”霍宗青揽住他，在他耳边问道。

柳池抬头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霍宗青感觉他并不是想对自己说什么，但仿佛有万般的情绪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滚。

“十二封王了啊。”柳池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低声道。

“他不是早就封王了吗？”霍宗青笑了笑，揽着他，又问，“我们走吗？”

“走吧。”柳池垂下眼帘，“皇帝肯定会留他们吃午饭的。”

霍宗青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应该听不懂柳池的解释，于是就没问，拉着他的手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柳池跟十二皇子他们也就是前后脚，在柳池和霍宗青走出大门的时候，能看见十二皇子刚准备上马车。

十二皇子也猜到他们会走了，只是笑着冲柳池摆了摆手。

而后那只手就被垂落下来的红色龙袍遮挡住，再隐于马车的布帘之后。

柳池是在看见他穿着这一身亲王制的礼服之后，才真正意识到十二皇子已经是睿王的事实。

十七岁的盛云归骨架已经有了成人模样，将那一身王袍穿得极为挺拔，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威严总会让人恍惚看见了现在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虽然他仍然在自己面前显得跳脱，虽然他仍然对自己近乎言听计从，但他已经不再单纯是盛云归，不再单纯是那个一无所有，与柳池相依为命的十二皇子了。

他是掌握权柄的睿王，在所有人中，他几乎相当于年轻的皇帝，他身份高贵，如同旋涡一般开始吸引各方的势力和利益。

他正在实现他的理想，铺展他野心的版图，也正在与过去分割。

而柳池却还仿佛一直活在两年之前。

直到看见变成睿王的十二皇子之前，柳池都还以为所有人和事都是会一成不变的。

他神情有些恍惚的被霍宗青拉走，回到他们现在住着的将军府。

柳池在霍宗青带着他想去卧房的时候，突然道：“我要用书房。”

霍宗青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马上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