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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有些不明白景然的瑟缩与怕人看。
他拥着景然叫佣人进来收拾,景然像怕死了,又流泪又瑟抖着往他怀里躲,他安慰景然说他们必不敢看,但景然只一径低头,脸色煞白地不言不语。
何崇小时候在妓院长大了,见多了猴急的客人拉了妓女就席地做那事的,由此养成了意识,并不以此为耻,而且这种行为有时会让他有一种奇异的安心,仿佛是一种宣示占有权的表现,当然这前提是别人不敢把眼珠子往景然身上瞟,他自会把小少爷裹得严严实实,不会裸露一丝一毫。
有时性爱结束,他会与汗淋淋的景然一道说会话,玩他耳侧的头发,低声和他聊着天,谈一点以前的过去。
在何崇讲到他很久以前就喜欢他的时候,何景然一动不动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何崇自顾自讲完了,没留意小少爷的表情,等叙述完毕才抬起头,但这一抬头他不由得怔住了。
小少爷在哭。
他死死咬着唇无声地流着眼泪,那双往日总是明媚而快乐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怨恨与愤怒。
他就这么恨恨地看着他,抽泣着骂道:“何崇,你真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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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何崇对这种程度的叱骂不痛不痒。
他现在处于稳步上升的阶段,除了繁杂的事务,需要烦恼的只有景然的倔强不听话。
除此以外,还有何自山偶尔醒悟的反击。
老东西终于意识到他放权放着反噬了自己,他原本的意识是想做太上皇,随时放权随时拿权,最核心的那点东西一直握在手心里,对何崇偶尔的异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则打量他不敢,二则觉得东西百年以后怎么着也是他的,也不必现在伤了父子情。
他自己专心抽烟沉溺享乐,一朝回头忽然发现有些东西放走了就回不来了。
就可就恼了他了,何自山只恨自己手上现在没个可用的人,因此急得团团转,把沈三贵叫回来也没奈何,沈三贵现在如何制服得了他?
最后何自山想出的法子居然是迫何崇结婚,想着从族里挑个出五服的伶俐丫头拴笼住何崇的心,然后再徐徐图之,因此现在是烟也不抽了,每日叫何崇去就是苦口婆心地劝他结婚。
何崇今日被叫去也只以为何自山还是闹得之前那茬。
他一进屋先隐约瞥见何自山旁边坐着个低头穿粉衫的女孩子,于是在内心嗤笑一声,觉得何自山又在犯病,只是还没笑完,那女孩便突然抬了起来头,那熟悉的面容登时惊了何崇的眼。
那女孩竟是景然。
小少爷穿着粉衣粉裙,粉妆玉琢地端坐在那,往日一张素白的脸被上了厚厚的脂粉,头上挽了发,戴支素钗,低眉顺眼地坐在那,仿佛竭力在把自己缩小。
只是他眉眼是艳丽挂的,此刻配了这副怯懦表情,有点不搭,他见了何崇,又极快地低了头,紧张地把粉裳的裙摆团绞得稀皱。
薄粉的衫,和他从前惯穿的肚兜一个颜色。他以前从未发现过景然居然那么适合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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