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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80
久无人居的屋子有一股子霉味,地面上俱是木屑石灰,乱糟糟的,只零星摆着几件家具,布局摆设还是前朝时兴的,左侧墙壁破了一个大洞,上面盘踞着一只蜘蛛,正慢吞吞地吐丝织网。
沈悫先一眼看见了地上晃个不停的手电筒光,随后才是半坐在地上揉肩膀的蒋之琮,见他拧着眉一副难受状,沈悫心一跳,急忙走上前扶他,问他怎么了。
蒋之琮道自己没事,起身先拾起了手电筒,然后一手指了指屋顶和地上,那地上正横着条折断的木横梁,示意道:“刚刚转了一圈,这里面没人,就是房子太老旧,走到正中央的时候顶上横梁掉下来了,一头砸到了肩膀上。”说完见沈悫脸色难看,又着意补充了一句:“我没事,没受伤。”
那横梁的块头落下来看起来能把人砸晕,蒋之琮说自己毫发无损,沈悫自然不信,硬要他脱下上衣给自己瞧,蒋之琮无奈,给远处的随行人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找个借口引他们出去,偏偏这人和木头似的肃立在那,一点看不清蒋之琮的暗示,蒋之琮只好亲自找借口,捏了捏他鼻子,低声道:“出去看,站这不好,都是灰,又危险,你瞧瞧你,鼻子都红了。”
其实眼圈也急红了,蒋之琮用指腹轻轻揉了揉沈悫的眼角,结果一揉蹭上一道灰,只能又收回手,心里有点发酸心痒,轻轻喟叹道,他的小雀儿,就这么依赖他心疼他,让他有时都快忘了沈悫一心一意想离开他这回事了。
在十七岁以后就被他捉到笼子里囚着的一只鸟,纵使是怀了孕也要奋力扇翅撞笼的一只鸟,此刻只眼巴巴地、焦急地看着他。
蒋之琮暗叹了一声,安慰的话临到嘴边转了个弯,换作一副开玩笑的开解口气:“担心什么,我若是死了,你应该高兴的才是,不就按你刚才说的,再也不用回那鸟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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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悫焦急的动作猛地一滞。
蒋之琮原是想用沈悫之前的话来取笑他,令他羞恼,呛自己一句两句,拌几句嘴,便忘了自己疏忽受伤的事情,但事实发展与他料想的并不一致。
沈悫抬起头,脸上不像是又羞又气的表情,反而像真气急了,又是咬牙又是皱眉,好容易憋出一句:“你说的什么话?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平白无故去咒自己?我只是被你养着的情人,你要是死了,我的下场也就是被人扫地出门,还白搭了三年,对我有什么好处?”
见沈悫越说越激动,到了末尾话带了几分哭腔,蒋之琮急忙上前欲安抚他,深悔自己玩笑话说坏了,但手又被沈悫一把甩开,显然是气狠了。
沈悫独立站在一边,脸上虽不见眼泪,却用手擦了半天眼睛,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和兔子似的,他抬起兔子眼,眼瞅着蒋之琮欲扶他又不敢的急赤白脸模样,心里泛起一种目睹冷幽默场景的好笑,又想笑又想哭,赶忙死命一咬唇,哽咽道:“蒋之琮,你太没良心了。”
“我从来没有盼过你死……和你最冷淡的那段时期也没有,我、我那时候最多只希望你能早点放我走。”
“后来、后来就更不会了,之后我又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你还用这种话来戳我心窝子!你快活是不是?”
“你对我那么坏,从十七岁开始就关着我,让我做你的情人,我都没说什么!还有那个时候我有了,要是我真恨你、盼着你死,就应该偷摸着把肚子往桌角撞,而不是喝那医生天天调配的苦死人的药水。”
……
他一句一句控诉着蒋之琮,眼泪越掉越凶,眼前一片模糊,他伸出手胡乱地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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