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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琮低着头道：“我是怕你不高兴。你那个时候说喜欢‘陆疾容’，但你又说‘蒋之琮’恶心、强迫你，我要是突然和你说了真相，你必然会不高兴的。”

沈悫听完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在他表白完后，陆疾容突然和他来了一句“其实我是蒋之琮”，自己估计一脚蹬死他的欲望都有了。

沈悫：“那你这么说，这些都是我的错了？你总有苦衷和理由，是不是？”

蒋之琮小心地看了眼沈悫，慢吞吞道：“不是。”

……这人还挺有眼色。

沈悫道：“你后面这样瞒着我哄着我，把我耍得团团转，我特别生气。若你当初在中途告诉我真相，好好认错……”

蒋之琮眼睛一亮：“你会原谅我？”

“……”沈悫抿唇，低头沉思片刻，又抬头道，“也不一定。”

蒋之琮：“……”

沈悫又接着问道：“既然你之前一直想瞒着，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又突然决定要说了呢？”

还引得自己差点流产。

虽说自己现在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观感很复杂，但当时那种尖锐的疼痛还是把自己吓到了。

蒋之琮亦想到了沈悫差点流产的惨状，眉眼暗淡了一下。

他当时没在意沈悫的叫疼，只以为是沈悫这小狐狸是想借叫疼来拖延被抓回去的时间。

结果差点酿成大错，让他追悔莫及。

至于为什么选择昨天说……蒋之琮腹诽，因为再不说你就要跑到中城去了，虽然沈万四是个糊涂蛋，但他儿子貌美啊，沈万四的经商才能吸引不来正经的高官，但沈悫的美貌真的极有可能吸引来不怀好意的人，他要是把这雀儿放走了，能不能再捉来就真的未可知了。

当然他不能这么说，于是他低着头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因为我其实并不是‘陆疾容’，而我觉得你可能只喜欢那‘陆疾容’，并不喜欢我，所以怒火中烧，直接捅破了真相……”

沈悫纠正：“不是可能。”

蒋之琮抬头：“？”

沈悫重复纠正道：“不是可能只喜欢陆疾容，是确实只喜欢陆疾容。”

蒋之琮：“……”

他咳嗽了一声，强辩解道：“‘陆疾容’也是我。”

沈悫：“不是。”

蒋之琮道：“怎么不是？”

“他和我长着一张脸，一个性子，哦对了，我也是自小无父无母来着……”

蒋之琮总结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才不是！”

沈悫激烈地打断了蒋之琮，发出的声音带了哽咽和哭腔。

低头数着和陆疾容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