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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掉大抵是不可能的了。

这三天，蒋之琮像故意似的，在他身上玩叠叠乐，吻痕一层堆叠一层，新的叠旧的，淡红色变成深紫色，叠在那白皙的皮肤上，乍一看像是被人打了几顿一样，有点骇人。

而且蒋之琮这两天弄他的时候似乎总憋着一股气，沈悫也不敢再抗议，他有小兽一样的 直觉，会在蒋之琮不生气的范围内来回试探，但是他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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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身吻痕的沈悫满怀愧疚地回了宿舍。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被迫出去偷情的人妻，怀揣着对丈夫的愧疚。

但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又不太对，按先后顺序蒋之琮才是那个“丈夫”，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被恶心到了：他算哪门子丈夫？

陆疾容今天应该是晚班，九点多才回来。

回来之后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沈悫迟钝地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在周五走之前，还没把男朋友哄好呢。

沈悫抿了抿唇，上前轻轻拉住了陆疾容的胳膊肘，讨好地蹭了蹭他。

陆疾容被蹭了两下，眉头舒展了一点，他曲起手指蹭了蹭沈悫的脸，然后手指一路往下，挑开了沈悫的衣领子。

沈悫打了个激灵，猛地攥住陆疾容的手，掩住了衣领子，怯生生道：“你要做？今天、今天不行……明天好不好？”

陆疾容盯着沈悫没吭声，不知为何，沈悫觉得他眼睛里有一股冷意。

他被冷意冻了一下，只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拒绝，于是嘴唇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涩声道：“今天真的不行。”

他不能让陆疾容看见自己满身别人的吻痕，那太羞耻了，还不如让他跳楼。

虽然彼此心知肚明自己回去是给蒋之琮肏的，但是沈悫只想假装不存在这件事，不让陆疾容看见那暧昧的痕迹仿佛就可以掩饰掉自己那些龌龊的经历，他可以假装他们只是一对正常的恋人。

沈悫想转身就走，那边陆疾容却拉住了他，死命攥住他的手腕子不放，欲强行扯开他的衣服。

沈悫尖叫起来：“陆疾容，不行！你发什么疯……”

他和陆疾容扭缠了起来，死命拢着自己的衣服扣子，但他抵不过陆疾容的力气，扣子一个个崩了开来，白皙皮肉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是一寸寸地裸露了出来，昭示着自己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有过的事实。

“……”沈悫呆滞地停了下来，痴痴地看着自己胸口青青紫紫的痕迹，陆疾容也专注地看着他的胸口，他慢慢用手抚上沈悫的胸口，摩挲着那些吻痕，声音很平静：“沈悫，这是什么？”

吻痕交错纵横，无一不显示着这只漂亮骄纵的雀儿曾经经历过一场多么凶狠的疼爱。

“……”沈悫浑身大抖了一下，一种被彻头彻尾羞辱的绝望笼罩住了他，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哆嗦着祈求，“别、别问了……”

手指的薄茧划过那一片片桃花瓣似的痕迹，衣服被彻底扔在了一遍，那只手捏住了沈悫的乳头，舌尖在那斑痕点点的乳头上舔了一口，在他掌心的身子轻轻一颤。

陆疾容捏着那沾了水光的乳头，把它展示给沈悫看，说：“被咬得很厉害。”

他冷静的语言更像一种评估。

沈悫绝望又难堪，他掩住了胸口，哭道：“别……别说了。”

沈悫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扭缠乱了些，挡在脸颊上挡住了脸，他赤裸着上身，被男朋友揪住了乳头，男朋友在审视他身上被金主留下的痕迹……他屈辱又痛苦，偏偏完全不占理，只能呜咽着祈求，祈求获得恋人的怜悯。

“对不起、对不起……”

陆疾容摸着沈悫的脸，在心里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从陆疾容的角度来看，他同意了沈悫的要求，同意在暗中和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一起分享恋人，就应该做好恋人身上有其他人痕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