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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倭瓜脸……

想到这里，沈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也太恶心了！

不过根据沈悫的综合猜测，他觉得蒋之琮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左右。

当然他也没去求证，也没地方去求证。

青城舆论对掌权者的身份讳莫如深，报纸上很少记载蒋之琮的生平，也不会刊登蒋之琮的照片，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在书上见了“蒋”字都一气翻过去，属实是讨厌得很了。

第4章 7－8

7

沈悫待在这儿三年，起先是不允许回家看看的，又哭又闹也不行，后来过了一年多，他乖巧了许多，蒋之琮就会让沈万四和姨娘过来看他。

沈悫能养成这副天真的性子，自然也和他的家庭环境有关系。沈万四是穷人家出身，自小被送进了有钱人家里做打杂的，但他很有头脑，很快就赚了第一桶金，赚了钱之后的沈万四想娶老婆，他想这个老婆想了很多年，他想娶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之前做杂役主家的大小姐。

经历了千辛万苦，沈万四终于抱得美人归。沈太太第一年生了生了沈悫，是个双儿，家里人也如珠似玉地宠着，又过了三年，沈太太又生了一个女娃娃，生完女娃娃的沈太太身体就败了，虽然沈万四给太太请了多少名医，但沈太太始终不见好，最后撒手人寰。

伤心欲绝的沈万四抱着俩哇哇哭的孩子给老婆守坟，他凄凉地环顾着沈太太的闺房，想着没个女人照顾孩子也不是个事哇，然后他就看见了沈太太之前救下来的一个小丫头。

那丫头是由长三堂子买回来的，沈太太撞见她的时候，这丫头正当街拿着一把剪刀划脸子，声嘶力竭地说不愿意去伺候那个老货，沈太太在旁瞅了半天，看这姑娘叫嚷得凄惨，就把小丫头救了下来，提拔成了贴身女佣。

而现在的沈万四则把当初这丫头提拔成了姨娘，令她只一心一意照顾两个孩子。

沈悫是由姨娘抚养长大的，姨娘叫青瓷，青瓷对他极好，养得他不知世事，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青瓷很少教沈悫一些脏污的东西，她自觉是下九流出生，不想用这些市井里的东西脏了沈悫的耳朵。

不过她有时候抱着沈悫也愁，雀儿是个双，以后是欢喜女人还是欢喜男人呢？如若是喜欢男人，世俗眼光看他会觉得他自甘下贱，毕竟这世道只有兔儿爷才会躺男人身下，正经少爷不做那种事。

但若是喜欢女的，哪个女孩儿会想要这么个丈夫呢？身体下还有个屄，唉，难办啊。

不过现在，青瓷倒完全没必要担忧了。

沈悫已经被蒋之琮强要了去，还担忧什么呢？谁敢和蒋之琮抢人？

青瓷也知道没办法，舍不下一个沈悫，那沈家全家都得死，连远在北城读大学的念青都不会放过。

但她还是气，在沈悫初初被要走的时候，她经常在家里流着泪骂沈万四，沈万四被骂得焉头耷脑的，也不敢反驳。

骂完了，之后还得和沈万四一起琢磨着想怎么瞒放假回来的念青。

8

沈悫和姨娘见了一面，姨娘给他带了从小他爱吃的饼子。

姨娘摸着他的脸，眼里泛起了泪意：“雀儿，又瘦了。”

沈悫之前上称称过，最近确实是瘦了些。

昨天蒋之琮在抱他的时候，捏了捏他的手臂，没说什么。但是第二天沈悫的饭菜就变成了大补的食物，女佣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督促他吃下去。

沈悫想到这就不由得蹙了眉，这个坏人、独裁者、王八蛋……

姨娘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色，轻声道：“雀儿，最近你还是被关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