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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的衣角被猝然关闭石墙死死夹住,令他动弹不得。
秋景明顿时急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甚至顾不上掌心和膝盖的擦伤,急着去拔墙缝里的衣角,但衣角却纹丝不动。无法逃离的恐惧让秋景明顿时吓出了半身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武力值不行但脑子还算得上好使的秋景和拔下簪子,用力划破了他的衣服,这才让秋景明从石墙里逃出来。
经过这么两遭,三个人均是受了伤挂了彩,但最要命的是,秋景明竟然发现无论从哪条路,他们都如同鬼打墙般无法再逃出禁牢,反而被不断落下的石门逼退,最后再次被锁在了关押秋景月牢门的那一小方天地里,再不得出。
而原本趴在石桌上的那两个狱卒,也离奇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经过几乎半个时辰的折腾,再看到面前这诡异的一幕,秋景明已经有些顶不住了。
他本来生性就暴躁,这么一下去更是没了耐心,拔出腰间的匕首,满脸赤红,眼底全是红血丝,大声威胁道:
“是谁!到底是谁在暗处!”
无人回答。
无边的沉默加剧了未知的恐惧和危险,死亡的阴影如利剑悬在头顶,让这些人逐渐被恐慌淹没。
秋景和还好,虽然心慌,但举止还算得上冷静,但秋景明的精神显然已经接近崩溃了。
他在禁牢里不停地打转,烦躁已经到达了顶峰,余光看见尚还坐在角落里的秋景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
他气势骇人,冲到秋景月面前,抓起秋景月绵软的像一摊面那样的身体,眼底几乎能喷出火来:
“都是你!”
“..........”秋景月则冷笑一眼,半个眼神不想给这个蠢大个。
见此,秋景明更生气了。
他像是要将整个牢房的空气皮髓一半,无能狂怒地在这个小地方里来回走动、劈砍,像极了被拔去爪牙的困兽:
“是谁!”
他吼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话音刚落,禁牢不远处的石门豁然打开,一道清亮的月光缓缓透了进来,照亮了禁牢石门口那挺拔玉立的身影。
“……”秋景明没有回头,意想不到的动静让修到危险的身体倏然一僵,在空中劈砍的动作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不敢再动一下。
与此同时,那身影却动了。
那人一身玄衣,肩上披着黑色的披风,脑袋则用披风的兜帽盖住,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人马,各个表情肃穆,捧着火把,如众星拱月般,跟着那玄衣人,一步步往里走。
打头的玄衣人全身都罩在披风下,唯有隐隐露出的白皙分明的手里拿着蓝玉扇,进入禁牢时仍闲庭信步,和偷摸溜进来的三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秋景明和秋景和汗流浃背,像是提线木偶,一寸一寸转过头,朝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几乎是在视线落在那玄衣人身上的那一刻,他们,连带着秋景月在内的三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慌忙放下手里的武器匕首,甚至连药箱都丢了,狼狈地跪倒在地,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口中颤抖地喊道:
“……父,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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