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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树木,白色的花蕾盛开在枝桠上。
在那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一颗盛开的梨树跟一根矮矮的树桩。
1888年,罹患重度抑郁症的梵高去到阿尔勒,在法国南部旅行,将所见?所闻融入创作?,重新找到了创作?热情,动笔画了各种撼动人的作品。
《盛开的小梨树》是其中的一副,比起?他画的鸢尾跟向日葵,小梨树的名气很小。
迟宴泽拿这个画当自己的头像,很多人没看?懂意思。
他知道周柠琅懂得,因?为她闲着没事的时候,在首城公馆拼过这副油画的拼图。
那是在绝望之中找到光的意思。
为什么来?京北上大学,那么多女生主动对迟宴泽告白,迟宴泽只选中了周柠琅,就是因?为很多的时候,在很多的事情上,他总觉得她能恰到好处的懂他。
带她去完西城,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好了,回来?后周柠琅没之前那么放不开了。
周一迟宴泽就要离开京北了,今天周柠琅也不给他表示表示。真是别扭又拧巴,明明都被他在夜里弄哭那么多次了。
此刻跟周柠琅走在四面环山,到处是树,路边还盛开着野花的山道上,迟宴泽静静的想着他跟周柠琅在北清大发生的事,说出去别人都不信,可是他们就是在一起?了,还是那种迟宴泽根本不想跟周柠琅分开的在一起。
很久了,自?从年少的迟宴泽从理县飙车的山道上回到学校去上课,他都没有产生过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上一次,这种舍不得的感觉是被他的父母逼着离开理县,放弃赛车。
这一次,从北清大离开,跟周柠琅分别,他心里的舍不得更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顶的瀑布,沁凉的水从山顶落下来?,哗啦哗啦的,终于是严格意义的四下无人了。
迟宴泽走到周柠琅身边,二话不说,就揽她腰,低头?噙住她的唇,粗舌伸到她檀口里作?乱,攻城掠地般的恣横,弄得她娇喘连连。
发?泄完后,他才沉着嗓子,问双颊酡红的周柠琅:“明天爷就走了。你难道没什么特?别的话跟爷说?”
“我早就说了,好好考单飞,好好做飞行员,开飞机不是玩赛车,获得的荣耀不一样?,你要珍惜。”周柠琅被男生近在咫尺的凝着,不止面孔,连眼睫都为他灼烫,更别提偷偷在跳动的一颗心。
她耐心的开导一个狂肆不羁的人。
他生下来?就注定拥有太多东西,可是,周柠琅希望他拥有更多的光芒跟荣耀。
做空军飞行员,会让他身上披着的光变得更多。
只有光荣的飞在天上,才契合他这样容不得半点阴暗的磊落个性。
听完周柠琅的话,“就这样??”迟宴泽不满,“你室友都知道给周墨恺写情书。”
周柠琅跟迟宴泽连床都上了那么多次了,现在她该表达什么,才符合他们之间这种已经无法终止的关系。
周柠琅其实早就给他迟宴泽过情书了,不知道他看?没看?。
反正有那么多人给他写过。光是在北清大上学的这两?年,他宿舍里堆的没拆封的情书就能被周墨恺拿几个垃圾袋装满了拿去扔。
沉默些许,“山清海晏,同袍同泽。”整顿好心里的复杂情绪,周柠琅仰望着他多情的桃花眼,告诉了他八个字。
“周柠琅,给老子吟诗呢?”他一下子没懂,他宁愿听点儿“老公,好舍不得你”,“欧巴,别走。”“哥哥,好舍不得你”这类的浮夸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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