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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完弟妹,茯苓抬头看向天边若隐若现的几颗星子,根据星子掐算时候。
正当这时,她突然看见两道迅疾的流光从鸦黑色的天幕上划过,直直朝皇宫落去。
其中一道流光先落地,一人现出身形,夺步便朝泰安宫去,却是殷停,他此时的脸色和天幕黑得如出一辙,胸膛压抑地一起一伏,好似火山即将喷发。
另一道流光直接落到了殷停身前,伸手将他一拦,却是追上来的祝临风。
“你是要强闯么!”祝临风阻拦道。
“强闯?”殷停直盯着祝临风,将这两个字重重重复了一次,而后吐了口浊气,冷笑道:“我便是杀,也得杀进去!”
这话非是玩笑,殷停也顾不上玩笑。
甫一靠近姜国京城他便明白了祝临风遮遮掩掩地那句“等你进了京城就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哪还有不明白的——全姜国乃至全天下的孽因都集中在了皇城!
密密麻麻几乎像一块布的因果线险些将他的视野塞满,孽因凝聚成黑压压的孽云,几乎将整座京城都埋了去!
“我当无有天中,引得魔教大张旗鼓的威风国师是谁,”殷停以称量的眼神扫了眼祝临风,好似是头一天认识他这个人一般,“原来是师兄您啊!”
祝临风既做了威风凛凛的国师,那从来与他形影不离的姜太平如今会是什么角色?
——女帝!
有孽因必有恶果,恶果究竟会落在谁身上?
——太平!
这可是修士无不谈虎色变的孽因,姜国连年造孽,这因果不知多毒,太平如何受得住?
他护得滴水不漏的师妹,连血都舍不得让她见的师妹,哭着喊着要和他走的师妹,竟在不相见的日子里生生将自己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一想到太平如今的生不如死的处境,殷停连呼吸都是疼的。
然而,面对殷停堪称冒犯的话语,祝临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动作,他只是垂下了眉眼,说:“你不知内……”
话未说完,已被殷停直顶了回去:“有何内情?究竟是多天大的内情值得把太平搭进去?”
“师兄,我要带太平,带我们师妹离开,你还要拦我?”殷停道。
祝临风拳头骤然攥紧,指甲狠狠掐进血肉,手心一圈血痕,他低声道:“纵使将她带走,姜国的因果却还是应在她身上,断不了。”
殷停心道:“以我如今的修为,不计较生死之下未必然斩不断这因果。”
可顾念着心头那道血符,他并未将这话说出口,只道:“我自有法子。”
说着便从祝临风的肩侧撞了出去,朝泰安宫飞掠而去。
陌生的万象真人在宫殿内肆意施展法力,自然惊动了值夜的巡查属修士,一群人在房顶、屋檐、墙后,远远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动静,当看清远缀着的祝临风后,纷纷松了口气。
殷停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泰安宫门前,正当想强闯时,却见宫殿外墙上如藤蔓一般蔓延的阵法突然活了过来,歇在龙骨上的腐鸦眼珠中滑过道精光,双翅一展,发出道令人心底发寒的沙哑啼鸣。
“呱,呱——”
只见一道道锁链从腐鸦身上迸出,和宫墙上的藤蔓链接在一起,变成了个将泰安宫笼罩在其中的鸟笼。
“呲啦——”
殷停被鸟笼弹了出去,接触的手臂上的衣物已被腐蚀了干净,底下的皮肉也被腐蚀出了拳头大小的创口,能见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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