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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存现世两刻钟便遁入幽冥,正因他这么说了,程商才会顾不上自己儿子的百日宴,奔赴极北为先天孱弱,寿元所剩无几的师妹寻那仙草。
可是,他为何会这样说?
“啊!”
他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得匍匐在地,只觉得记忆像是被人生生撕走了一块,稍一试图回忆便是生不如死。
对了,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踉跄着向青衣美妇的尸身跑去,察看她胸口的伤势。
狭长,干脆利落,一击毙命以至于只流出了很少的血,像是行凶者舍不得她多受痛苦一般。
若真是前来寻仇的魔修,怎会让师妹如此轻易的死去?
他心生疑窦,仔细观察夫人胸前的伤口,那是剑伤,刃宽两寸,缘有木屑。
——木屑
他瞳孔缩了缩,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中桃木剑,入目是一片猩红,剑上是血,手上亦是血,几乎像是一个刽子手!
来参加婴儿百日宴的人,怎会满手鲜血,又怎会握着一把剑?
“是……”
手中握着的剑柄像烧红的烙铁,“咣当”一声剑落了地,他的神情狰狞到仿佛下一刻就会走火入魔。
“是你,屠了山庄。”
一道略显生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声音的主人似是有相当长的时日没和外人交谈过,遣词造句间有种古怪的顿挫。
“你说谎!”
元应春以更大的音量咆哮了回去,摆身目眦欲裂地瞪向来人。
来人面如冠玉,瞧着不过三十许岁,一双眸子却沉凝得厉害,像是经历了万载修行,看透了人世一般。
然而这沉凝的眼瞳深处,却跳跃着一丝属于殉道者的热烈火苗,他一袭绛红衣袍,满头红发如火烧,腰间别着把剑身上盘绕着朱雀的长剑,整个人就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熊熊烈火。
他怀中抱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正是方才元应春寻找无果的祝临风。
“临风!”
他吼了一声,就要朝婴儿冲去。
红袍人一拧眉头,侧了侧身子,抬臂护住了婴儿,拒绝之意展露无遗。
元应春在离红袍人三步远时顿住了脚步,他认出了来人——剑宗掌教,赤霄真人。
赤霄真人显然不会和年轻人对着嘶吼,他就那么定定地,古井无波地注视着面目狰狞的元应春。
半晌,元应春脸色突得木了下去,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喃喃道:“是我,”好如行尸走肉,“对了,是我。”
他伸手一招,落在地上的人桃木剑向他飞来,来势迅猛,剑尖直指自己眉心,竟是要自绝!
“铛!”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灵光磕在桃木剑剑身上,将之撞得一歪,从直指眉心到从手臂上擦过,割破了浅浅一层油皮,出手的却不是赤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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