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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拿她当爱哭鬼,闯祸精,更拿她当师妹,”他顿了顿说:“我是当着师兄的命,操着爹娘的心,他是我的师妹,我的妹妹,我看着长大的姑娘。”

“你若是敢拿他的命去赌,我绝不饶你!”

“我难道不是吗?”

祝临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极少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心剖开了,明明白白,不扭捏地,把心血都剜出来给人看,因此他的声音极为艰涩。

“我何尝不是拿她当妹妹,”他向来只有讥诮,矜持,傲慢的眼里,翻涌着剧烈的情绪波动,如冰山下滚滚流淌的岩浆,“师父座下向来只我一人,内门的弟子怕我,敬我,能称得上师兄弟的没有一人,我从来都是一人,只有一人。”

他胸膛搏动,突破羞于表达的关隘,将藏在心里的话挤压了出来,

“直到你和太平入门,我才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没有隔阂的相处,没有参杂利益之情的手足情是多么的让人无法孤独,”他看向前院,依偎着的三兄妹,再看向殷停,“你们让我第一次做了师兄,让我做了兄长,你如何能说出我心里没有你的话?”

他急促的喘息,盯着殷停,一步也不肯退让。

“好——好——好,”殷停连道三声好,质问道:“既然你说你是我们的师兄,那我且问你,为何要拿我们的命去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犯险?”

话又回到开头,听见质问,祝临风猛地闭眼,骨节攥得青白,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

“因为那个小乞丐……我一看他,就想,非得帮他,非得救他不可……”声音细若蚊蚋。

殷停听见了,如此清晰,震耳欲聋,他几乎窒息。

是啊,非帮不可,因为他是如此的像,像昔年和祝临风初见的自己。

一样穷困潦倒,一样无依无靠,一样渴望着别人伸来的手。

沉默……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任由静谧蔓延。

“祝师兄,师兄!”姜太平扯着沙哑似老鸹的嗓子,手里举着个藏污纳垢的匾额,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我找到了宝贝!”

静谧的水晶由此而破。

殷停和祝临风从方才极端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一阵更为强烈的羞耻后知后觉的涌上,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又飞速的别过头,谁也没看谁。

在当无事发生一事上,两人颇有默契,不约而同的将方才的争执遗忘进了土里。

殷停清了清嗓子,看向面色激动得绯红的姜太平,说:“什么宝贝?”

“你看这个,会发光!”姜太平把举着的匾额平摊开,指着上面闪烁着金色灿光的显应观三个大字。

“还真是。”原以为姜太平是找到了个头稍大的蚂蚱的殷停神色也认真起来,看向似乎随时要脱匾而出的三个金字。

祝临风轻“咦”一声,也是凑上前来,颇感不解地打量着匾额。

这匾额他也曾检查过,当时并未见不妥,为何此时却现神异。

他尚在思忖,刚想嘱咐来路不明的东西别用手碰,姜太平已然被寻宝的喜悦冲昏头脑,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摸向三个龙飞凤舞的金字。

“师兄,好烫。”手指触摸到字体的瞬间,姜太平的眼瞳中映满金光。

金光大炽,眨眼将她整个淹没,祝临风和殷停受到道绝强的推拒之力,径直被弹飞了出去。

被金光刺得睁不开眼的二人,异口同声道:“太平!”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道碧色流光从姜太平身上射出,悬在他头顶,正是那柄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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