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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停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是这个梦再真实,再有条理,也不可能出现超出他认知的,没见过的面孔吧?
只是个梦罢了。
“你可真废物,”乐知嫌弃道:“若不是我分出法力护着你,恐怕你连第一波法力震荡都承受不住。”
他像把法剑当成了活物,唤着剑的名字,絮絮叨叨地说话。
真是个活物,又恰巧听力健全的殷停,额角青筋直跳。
“若不是为了护着你,我何必和那等蠢物纠缠多时。”
语气难掩嫌弃。
殷停也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合着是嫌弃自己废材,拖累了他,损了他潇洒的风度呗。
对此,他的评价是——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君不见真正的高手能人,便是以青草为剑,亦能销铁如泥。
也就是没长嘴,若是能说话,殷停非得和这臭小子来个以文会友,好好论一论究竟是谁废物。
时间就在这一人一剑的互相埋怨指责中,悄然流逝了。
日头西沉,人家炊烟袅袅。
殷停又被乐知带着,做贼般的蹲上了百姓家的屋顶。
院子中还是那棵柿子树,梦境中的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不同于前回的硕果累累,柿树叶黄枝凋,再不复丰腴之态。
他们从日头朦胧的黄昏,一直待到星子稀疏的深夜。
听着高低起伏,颇有节奏的虫鸣,殷停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看向数个时辰中一直维持着临危正坐,正对庭院,连手指头都没动过,仿佛石化的乐知。
他是在等人,殷停知道。
许是夜色寂寞,星子寥落,不说话的乐知让殷停觉得,他身上萦绕着,驱之不散的浓厚孤独。
又过去约莫刻钟,一片枯黄的柿叶缓缓自枝头飘落,庭院后的一间屋子,突然亮起橙黄火光。
光影从窗户和门的缝隙中,流泻进庭院,柿叶被照透,殷停捕捉到连续的叶脉。
随着火光亮起,乐知身边的孤寂悒郁的氛围活泼起来,他身子前倾,尽管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一定是亮亮的。
屋内传来琐碎的说话声。
殷停听觉并不灵敏,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乐知却突然用力攥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
“啪!”瓦片碎裂。
乐知往前迈了一步,又像是想起什么,止住脚步,颓丧地垂下脑袋,吐出的呼吸都带着失落。
他反复坐下,站起,显然内心正处在极度的挣扎煎熬中。
殷停觉得莫名其妙,视线在乐知和亮着光的屋子间来回,想去就去呗,摆出这副犹豫不决的小女儿姿态作甚?
许是听见了殷停的心声,乐知仿佛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心,吐出口浊气,飘身进了庭院。
缘生剑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仿若抱着溺水时的浮木,世间仅此唯一的依靠。
室内。
摇曳的烛光中,殷停曾见过一次的小女孩,正披散着发丝埋在床榻上的锦被中。
她露在褥子外的小脸惨白,双眼紧闭,眉头难受地蹙起,小小的嘴唇泛着不正常的殷红。
榻边的案台上放着铜盆和打湿的面巾,她的母亲取来面巾轻轻为她擦拭虚汗,焦急地和身边的男人说着什么。
乐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屋子,站在榻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榻上发热的女孩。
对屋内人对他们视而不见,殷停并不感到奇怪,他猜测兴许是乐知施展的障眼法。
他唯有一点感到不解——屋内三人,他能清楚的看见他们的相貌,鼻子眼,一个不少。
这和他一开始的推测不符合。
难道说,在梦境中,只有按理说和他最亲近的乐知他看不清,这是个什么道理?
他暗自纳闷。
呆站许久的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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