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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子吧。
虽说自家没有自觉,但祝临风却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爱美。
这也是他分明对女相厌恶无比,却仍消耗大把精力捯饬的原因。
也不对,消耗的都是别人的精力。
祝临风的没有自觉,源自于常态。他上有门中长辈作荫庇,下有婢子成群侍奉,说将他捧上云端也不为过。
名副其实的芝兰玉树,吉光片羽。
美物华服才是常态,这也是他初见殷停时,感到分外厌恶的原因——不洁,不美,不修边幅,粗鄙无礼。
他从未见过闲隐门外的世界,理所当然的不明白,风沙来自疲于奔命,仿佛永无尽头的流窜。血腥味来自数不清的死里逃生,命悬一线。
直到天平城,才算他第一遭,脱离长辈庇护,用初生的眸子谨慎好奇地打量这世人疾苦。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他以为的反常才是这世间寻常。
基于此,他也愿意给殷停多一分的宽容。
“祝师兄,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听见声音,祝临风回神,将视线放在殷停脸上。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果真不假,换了身衣裳的殷停倒真有几分人样。加之闲隐门风水养人,他原本黧黑如瘦猴的脸庞逐渐有了几分俊秀的模子。
眼睛生得最好看,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天生一对笑眼,笑与不笑皆带三分笑意,看人时,直直望来,仿佛只看得见你。
嘴唇生得薄,许是幼时吃太多苦,唇色浅淡。在憋坏心眼之前,他总有个抿唇的动作,抿唇再松开,血色翻涌,他这张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脸上会生出绚烂光彩。
越长越开,祝临风对他的宽容又多了两分。
“也罢,”祝临风收回目光,矜持地点点头,探手取下了系在腰间的玉佩。
室内亮起朦朦青光,隐没在光彩中的祝临风身量拔高了几乎一个头,待青光散去,一个墨发及腰,身着鹅黄锦袍,唇红齿白,尚且有几分稚气的少年人出现在原地。
还不等祝临风说话,殷停眼中骤然爆发出道骇人亮光,丹田中少得可怜的法力悉数腾挪到腿部筋脉,他如一道离弦之箭,猛地朝祝临风飞扑而去!
“啪!”皮肉于皮肉相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没有丝毫犹豫,殷停扬起拳头,由上而下给祝临风的下巴骨来了个下勾拳。
“你他娘的在装什么相?”将人扑倒,殷停把手心沾上的血擦在祝临风脸上。
生平从未受过如此粗俗对待的祝临风懵了一瞬,下一息他反应过来,眼神一暗,扯住殷停的腕子将他从身上拉了起来。
他像是忘了自家的灵宝,殷停也忘了自己有法力,两个人如乡野村夫般,以最原始的拳脚来确立地位。
祝临风比殷停高些,按理说近身肉搏比殷停更有优势,但他何曾打过架,纵使生了长手长脚也不知往何处支应,反倒是从小混迹在乡野间的殷停占尽便宜。
他一个铁山靠撞进祝临风怀里,再次将他扑倒,将他的两只手腕交叉按在头顶,喘着粗气问:“服不服?”
打从娘胎里爬出来至今,他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过。
祝临风膝盖突然往上一顶,直直顶向小殷停。
殷停再不复神气,五官瞬间扭曲,捂着命根子倒向一边,蜷缩得像煮熟的虾子。
头发乱如鸡窝,下巴上一块青紫,再说不上美和洁的祝临风站起身,直勾勾看着殷停,突然道:“你不该辱及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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