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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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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接连的崩屁声,殷停垂至臀下的外衫被吹得涨起。

即使闭着眼,也能从他剧烈颤抖的睫毛和大张的嘴,看出他内心的震惊和羞窘。

“定心,”掌门没给殷停消化窘迫事实的时间,掌心散开光晕,说道:“浊气已除,注意感受,将体内灵气运行大小周天,凝法力入丹田。”

百会穴传来阵阵清气,殷停为之一振,咬咬牙将灵气沿着经脉运行,不知过去多久。

殷停感觉舌根下涌出股津甜甘液,思绪为之一清,整个人好似褪去千重枷锁一般轻松。

就像,今日才叫活过。

他猛地掀开眼皮,眼中神采奕奕。

“道友,贺脱樊之喜,”掌门收回手,大拇指交叠,稽首道:“往后路途多艰,你我皆行路之人,望不坠逍遥之志,不改求道之心。”

殷停怎敢受掌门的礼,急忙从蒲团上站起来,侧开身,深深拜下,

“师伯深恩厚意,弟子拜谢,往后您便是我的亲师伯,闲隐门便是弟子的家。”句句情真,字字无虚。

殷停惯会油嘴滑舌,但此刻所言皆是发自肺腑,甚至在他心中,处处照应他的掌门师伯比起来无影去无踪的浪子师父更像他的师父。

“好孩子,”掌门搀着他。

闻到自己一身的恶臭,殷停脸皮臊得慌,“师伯,能否容弟子先行沐浴?”

“我让童儿帮你引路,”掌门露出了然的微笑。

沐浴结束,换了身干净衣服,殷停只觉神清气爽,再回到静室,污浊的空气被涤静一空。

原本放置在石台上的蒲团被一只颇具古意的香炉取代,炉里点着三根大香,白烟并不消散,在香炉上空变化不同形态,虎、豹、鸡,个个活灵活现,仿佛随时要发出啼叫。

“属神驱邪香,”掌门负手站在香炉旁,瞥了眼燃了四分之一的大香,说,“如今你已修出法力,褚寂给你种下的相合印已然能打开,来,师伯为你护法。”

这等要命的大事殷停当然不敢忘,他这么费力修行,不得不说那见鬼的相合印居功至伟。

他点点头,在香炉边盘膝坐,肉身闭目,端坐泥丸宫的真灵豁然抬眼。

甫一内视,殷停发现,除却不是血肉之躯,真灵有手有脚。

视线下移,殷停轻咦一声,只见真灵透明的左胸中横着团不断变幻的乳白光晕,一时拉长成剑,一时加宽成刀。

他内室的时辰有限,此时已头晕目眩,顾不上再探究,慎重凝出第一缕法力。

拇指压住二指,食指中指骈成剑诀按住眉心,隐一点亮光忽闪而过。

只听开锁似的“咔”一声,两样笼罩在白光中的事物从眉心飘出。

一把造型古朴的青铜灯盏,一枚拇指大小的漆黑丹丸。灯座中没有灯油,麻线上却燃火光,并不温暖,并不醒目,好如太阳升起前,凝在叶片上的即将消散的残露,脆弱无比,却又固执地燃起幽绿光芒。

不知为何,在见到灯盏的一瞬间,殷停陡然生出不能把灯盏交出去,不能让任何人见到灯盏,否则他一定会后悔的笃定预感。

灯盏似乎有让人信任的力量,预感又如此强烈。

“师伯,”殷停睁开眼,把从相合印中取出的漆黑丹药递给掌门,“这就是魔修留在相合印中的东西。”

“究竟是个什么?”语气好奇。

“哼,”掌门一压手把丸药压得粉碎,菩萨般和蔼的面孔上罕见地挂上怒容,“好个褚寂,竟行这般阴毒手段。”

“这叫秽真丸,以一百味死时痛苦至极的魂魄作引,采四十九之数的阴邪秽气炼制而成,沾之则觉缘全污,再无修行可能。”

殷停听得背脊发凉,尽管知道秽真丸仅是掩人耳目的幌子,那盏青铜灯才是褚洄舟真正的目的所在,他仍止不住地想骂娘:

狗娘养的褚洄舟,等老子再遇见你,非把你大牙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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