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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许多年只收了两名弟子,而今一口气收下三人,到底是他们天赋好到门中无法视而不见,真和了师长眼缘,还是说,门中已经在放低门槛,就从他们这一批开始……
他止住念想,心说,我是天分高,剩下两个是放低门槛。
……
言归正传,殷停对秋珩说:“劳师兄转告,让他们在外镇中等待我一待,不日我会将他们接入门中。”
在秋珩点头答应后,他起身进内室取出用方巾包好的银钱递给秋珩,“这包银子,也请师兄帮忙转交。”
门中有规定,内门弟子在引气入体后,能任意择选两位门客。
殷停打算选田家兄弟,一则他需要有人帮着处理杂事,田家兄弟的缺心眼,不,憨厚,他信得过。
二则,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如今他虽没有得道,但勉强算寻了个靠得住的安身之所,没道理再让田家兄弟受乱世磋磨。
“师兄,”秋珩把银子往回推,摇摇头说:“外镇中不用俗世银钱,”他翻手取出张两头钻孔,中系红绳的半手竹片,“此物唤作篾,外镇中一切买卖,皆用篾钱往来。”
他将竹片递给殷停。
殷停接过,入手带着丝丝凉意,拿起查看,竹片表层像上了层蓝釉,比较寻常竹片颜色更深,竹片中部绘制着歪歪扭扭的纹路,不时闪现荧光。
蓝膜和纹路应当是为了防止有人伪造而做上的标志。
见殷停面有难色,秋珩善解人意道:“师兄若是为篾钱发愁,师兄倒是能相助一二。”
殷停心中升起警觉。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和秋珩相交泛泛,托他打听田家兄弟的消息,他也付出了一碗珍珠鸡肉做酬劳,二者算是两清了。
秋珩如今这上赶着送钱的作态,虽说不至于有奸盗的心思,但有求于他是跑不了的。
想着秋珩也曾帮过自己的忙,殷停并未把话说死,只说,“不好白拿师兄的财物,不知师兄可有事需要师弟略尽绵力?”
秋珩顺坡下驴,叹了口气,说:“师弟向往符文之学已久,奈何一直不得章法,今见师兄描摹符文,便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他对着殷停深深作揖,“可否请师兄成全,让小弟一瞻符文高妙。”
居然是为了此事,他的话出人意料,殷停没有立时答应,也没有收秋珩的篾钱,只说明日给他答复。
殷停在门中来回踱步,此事他本该向师父余明请教,奈何余明已多日不见踪影,想来是又风流快活去了。
过了会儿,他走出房门,找到负责修剪桃枝的童儿,托他去九思斋请刘鹏来。
童儿应声离开。
余英师叔向来和自家师父不对付,两人的道场一在南一在北,距离最远,加上童儿一来一往也得花些时辰,殷停本没想着刘鹏立时便能来。
他在屋中等着无趣,便越性去找姜太平。
二人住得近,不会儿便到了。
姜太平独住的木屋门户紧闭,木窗纱屉中透出亮光,他贴近去看。
姜太平正趴在案上描写符文,一手握着笔,一手压着纸,神情专注无比,连鼻尖上沾着浓墨都未发觉。
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光在符文上流转,天河一般从笔杆蜿蜒向他的全身。
殷停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姜太平大抵是摸到章法了。
他心中越发浮躁,上辈子的快餐生活加上远比孩童复杂的成年人心性,让他本就不容易沉得下心,
虽然嘴上说,要混日子,能不能接引灵气都无所谓,左右自己也不想修仙。
但眼睁睁看着和自己同时入门的弟子都有了建树,如何能坐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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