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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别多想,我们只是听见这边有动静,担心……”
好容易将人糊弄走,哥俩擦着额角冷汗,敲了敲木箱,低声威胁道:“不想死就别说话!”
听见外头动静的殷停也吓住了,好一时不敢言语,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过了会儿,说话声渐消,殷停吐出口浊气,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一时后悔和麻烦精搭上关系,一时后悔贪图她的仙法,跟着她去马鹿山,落到现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地步,一时又肉痛被山匪搜去了的芙蓉冠子。
思及此处,他品出一丝不对劲来,按理说,那冠子珠光宝气,价值连城,为何当时搜身的山匪,却对冠子视而不见,瓦砾般随手丢在一边。
不止如此,麻烦精身上的一应浮夸穿戴,他们也一件未曾收走。
殷停有心问麻烦精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但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已算是撕破脸,一时不好开口。
两人陷入莫名僵持,一个不屑与粗俗凡人多言,一个自认自己没做错,拉不下来脸伏低做小。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约莫戊戌时刻,一队人马在一位身穿紫金袍,头戴朱缨冠,打扮华贵的年轻人的接应下,畅通无阻地从西城门口进入牛头县。
再往后的路皆是官道,一众人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巴望着木箱,从木板间的缝隙往外看,殷停看见周围逐渐出现了低矮的屋舍,随着行进时间变长,屋舍由低到高,逐渐出现飞檐吊脚的小楼。
直至子时时分,暗暗的天际突然跃进憧憧火光。
殷停闭了闭眼,他意识到,本次的目的地——天平县,到了。
远道而来的山匪们正跟着义军前去安置,而狗头军师杜飞却并未跟随大部队行动,他拉住那位打扮华贵的年轻人,背着众人走到一旁,装模作样地行礼,口称兄台。
年轻人自然是前来接应的冯远志了,他向来瞧不上这些山匪,但念着自家谋算,勉强装出副和煦模样和杜飞称兄道弟。
不明就里的杜飞见他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竟真以为自家得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小叔子青眼,愈发卖力地拍起马屁。
各种奉承话张口就来,俨然一副滔滔不绝的架势。
“大兄,”耐性见底的冯远志出声打断,“有话不妨直说,小子兄长还等着小子回事,不可再耽搁了。”
杜飞一叠声答应,贼眉鼠眼地笑道:“小弟给张将军带了份见面礼,想请着大兄掌掌眼,看看是否合将军意。”
“请尊驾移步,”杜飞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到单独放置的,足有人肩高的大木箱旁。
杜飞解下拴在腰间的铜钥匙,打开外间铁锁,“嚯”地掀开箱盖。
看也不看箱中,转头对冯远志说,“请大兄掌眼。”
冯远志上前,往箱中瞥了一眼,拧着眉头说,“莫要玩笑,这箱子里什么也没有。”
闻言,杜飞神情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箱中。
果如冯远志所说,箱子中别说钟灵毓秀的美人了,便是一根人毛也没有。
两个大活人,竟凭空消失了!
他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掌着边沿,几乎将身子倒进去,嘴里嚷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人呢?人呢!”
“大兄要送给姐夫的见面礼是女人?”冯远志幽幽的声音响起,看向杜飞的眼神阴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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