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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持续了好几天的功夫后,程松宁再忽视严斯铭,也不可能完全不搭理人,因为这个人太懂得在自己忍耐底限内昭示存在感——

程松宁要喝水、要穿外套,要订车取餐,要和武指约排练,甚至是和统筹助理确认拍戏,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情,严斯铭直接越过刘英给安排的小助理,全权代劳。

“严导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瑰影倒闭了?”

严斯铭脸皮厚,无所谓地道:“倒闭就倒闭吧。”

程松宁拆了发套,卸完妆、洗了脸,脸上的水珠还没干,他靠着椅子缓缓舒气,只觉得一股力打不出去又憋着难受:“你没必要这样做。我说过,该配合的工作我不会推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

重归老话题,严斯铭理亏又愧疚,低声道:“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为了弥补你的愧疚之心,所以我该怎么配合呢?是全盘接受你的好意并感恩戴德,摒弃前嫌,忘掉隔阂,大大方方地与你接吻拥抱上床,并且告诉你我不怪你、我还喜欢你。你想要这样,是吗?”

严斯铭胸口一窒,语气艰涩:“不是这样……”

程松宁不再说话,戴上帽子穿好外套,径直朝外走去。

他过两天就要杀青,周信崇下午已经到达剧组,程松宁答应了对方晚上的饭约。这会儿收工了,得赶去约定的餐厅赴约,才不会让周信崇久等。

追出来的严斯铭晚了一步,只追到一个车屁股。

不仅是这一晚,接下来的几天,严斯铭屡次被程松宁甩开:他和周信崇吃饭、喝酒,和师兄王思贤对戏、聊天,甚至还在剧组里会师了另一个老同学,二人组了个校友局,拉着同样在影视城的好几号人,大家伙儿挤着时间又是连着两顿的聚餐。

严斯铭恍然察觉:程松宁并不是不社交。

他的圈子不大不小的,只是很少和自己的重叠。

程松宁的社交圈,都是一些“老人”:照顾他好些年的师兄,和他有着亦师亦友情谊的周信崇,从戏曲学院开始就做同学的老朋友,甚至是认识好些年的群演……

这些人论名气论圈内地位是有限的,可他们和程松宁的感情却十分稳定。

无论身在何处,期间间隔了多久没能碰面,可彼此的感情却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倒退消散。大家自然而然地续着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前的话题继续聊。就像一支永远烧不尽的蜡烛,点上火又能继续发光发热。

*

青年李白“桃花醉春雨”的杀青戏那晚,大半个剧组都跑来A组围观大场面。

桃树是半真半假的,桃花也是真花+黑科技。

但真不真假不假不重要,出来的效果是好的,这就够了。

李白的剑招潇洒不失锋利,刘英借助夹着桃花的雨和风来表达他的剑气,超强功率的鼓风机配合自然风向,卷起满庭的落花瓣汇成漩涡,裹着绵绵雨丝,剑势破开两丈之外凉亭卷着的纱帘,一击即中刚刚从池水中冒头的刺客!

拍出来的效果是很好,但如果冬雨没那么冷就好了。

整场戏拍完,程松宁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浑身几乎湿透,布料看不出来,可摸着冻手极了。

片场边缘抱着衣服等的严斯铭顾不上其他人了,直接用外套将人裹住,又用自己的手包住他送开剑之后、冰冷都麻木的手……

程松宁杀青时,王思贤也在现场。

他没争取到送花的机会,被周信崇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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