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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她的驸马跟安乐公主的驸马似的,指不定她也能争一争皇太女的位置。”
“她可是武皇的亲女儿啊!”
【别的不说,安乐公主在调教驸马的事情上真的很有一手。】
【武崇训替她背锅替她背脏水,末了还替她死了,这位新驸马更是六到不行,天天穿着黑袍满世界晃悠,生怕自己不应谶语。】
【当然,若只做这些,武延秀是不够资格称为一个合格的安乐公主的驸马的,毕竟有武崇训的珠玉在前,若不拿点真本事出来,他根本不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天幕之下,武延秀心中微微一喜。
——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后世的史官们这般耗费笔墨来写他?
且天幕此时的口吻并非揶揄之意,而是颇为正式又严肃的说辞,那便意味着他所做的事情是颇有意义的?
武延秀充满期待。
但说书人以男子为主角的故事不同,天幕并不把男性角色作为主要人物,她主要讲的安乐公主,而他并非占据重要篇章的主要人物,而是因为他是安乐公主的驸马,所以他才会被天幕提了一嘴。
待提完这一嘴后,天幕讲的依旧是安乐公主,甚至因为讲到安乐公主的低谷期,原本轻快的女声都因故事的压抑而变得低沉——
【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安乐漂亮有手段,同时又有亲妈的鼎立相助和驸马的造势,所以她成功成为离皇太女位置最近的公主。】
【但宝宝们不要忘记了,安乐所处的时代是封建时代,是彻头彻尾的男权社会,哪怕身为天子的李显执意立她为皇太女,哪怕她的母亲与驸马十分给力,哪怕自己也在往皇太女的目标前进,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只是离皇太女的位置近,而并非真的成为了皇太女,成为华夏史上唯一的女储君。】
天幕之上,李显与朝臣激烈争吵——
“朕就是要立她为皇太女!”
“朕为天子,她为朕的女儿,她如何做不了储君?!”
“因为她是女人?”
“可笑!”
“朕的母亲何尝不是女人?不一样做了九州之主?”
“朕的母亲能做,凭什么朕的女儿做不得!”
天幕之上,九州百姓议论纷纷——
“这,圣人的话也有道理啊。”
“圣人是天子,天子之女做储君也是应当的。”
“若以女人论,咱们已经有了一个武皇,再来一个位皇太女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你懂什么!”
“武皇那是圣人之母,虽不姓李,但却是嫁到李家的人。”
“可安乐公主就不同了,她虽姓李,未来却是嫁到别人家的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若立她为皇太女,那就是将李唐江山拱手相送,朝臣宗室们能答应才是怪事!”
【不仅朝臣宗室们不让李显立安乐公主,甚至就连李显的心腹,被他敕封为二品昭容、被他将其母亲敕封为沛国夫人、被他将其祖父父亲平反乃至追封祖父父亲的上官婉儿也抗拒他的行为。】
天幕之上,李显重重拍着御案。
早已不再年轻的天子显然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甚至连嗓子都吼得有些哑。
这样的争执毫无意义,于是他决定不再争执,而是一意孤行,直接对在他下首位置起草诏书的上官婉儿道,“婉儿,起草诏书,朕要立裹儿为皇太女。”
“圣人,万万不可啊!”
“圣人,您此举置万里江山于何地啊!”
朝臣宗室们齐齐跪地,不断抗争着。
但天子圣意已决,他看也不看殿内众人哭喊哀求,而是对上官婉儿发号施令,“裹儿乃朕与皇后之爱女,聪慧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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