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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与异能「复活」有关 。”太宰简单解释,“俄罗斯官方异能者组织的记录中,大概十六年前的某个冬夜,出现了连续的、复数次的强烈异能波动,却没能找到肇事者。
“「复活」本身是规律逆转类的异能,但是在更高一层的规律上无法对曾经的宿主生效,于是反馈到作为异能实体和使用者的你身上,奇迹般促成了异能体向人类的转变。”
“涩泽龙彦说的没错,”年轻首领语气和缓,“鹤音,你是无法复制的奇迹。”
零星信息中,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寒冷的冬夜,刚有桌子高的女童是如何声嘶力竭地嚎啕,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想用异能换回唯一的亲人,不在乎任何代价。
“我……记不清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我感到足够淹没世界的巨大悲伤,却又不知这份悲伤从何而起,“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实验室生活……”
我的生命中应该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可能脾气不是很好,带着年幼的我生活在贝加尔湖畔的小木屋里,但他有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会笨拙而爱怜地抚摸我的额头。
但我毫无印象,这份厚重而珍贵的爱意沉入冰封的湖底,永远与寒冷为伴。
太宰轻抚我的侧脸,雨水似的眼泪止不住濡湿他的手掌。
他单手撑在身侧,怜惜地亲吻我的泪水,亲吻我的脸颊。
“鹤音愿意的话 ,我可以陪你去你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少年黑手党抵着我的额头,低声诱哄,“托尔斯泰先生为你留下了一间木屋,以及一片土地的永久产权。
“鹤音永远都不会变成没有家的孩子。”
……
我对天发誓,怅然若失的悲伤情绪依然缭绕在我心头,却并不妨碍我察觉他安抚话语中的微妙。当然也可能是长久以来的偏见在作祟,才让我感觉他的口吻像个骗富婆转移财产的小白脸——
“当然,如果鹤音强迫我,”少年黑手党不紧不慢地滑靠在我胸口,一米八的身高也能强行拗出小鸟依人的姿态,语气甜腻到夸张,“隐姓埋名、私奔出国,我也是乐意追随的。”
我:“……”什么偏见,明明是正解。
推开怀里蹭来蹭去的脑袋,我转头用力抹掉还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颤抖着做了个深呼吸。
情绪爆发导致的精神恍惚不出意外地对身体机能也产生了影响,胸腔宛如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艰涩酸苦的疼痛如潮水般迅速淹没到喉口,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无法顺畅做到。
太宰似乎注意到我的不适,像抱孩子似的舒开我的手臂,引导我环抱住他的脖子,非常轻松地托着我的腰移下病床,甚至挂着四肢无力的我站起身来。
“乖宝宝、乖宝宝,”恶劣的家伙顺着我的脊椎轻抚,装模作样,“谁是治君的乖宝宝呀?”
……育儿频道没你我不看。
我:“谢谢,可以松手了。”
“诶~为什么啊?”年下恋人抱着我左右摇晃,假装沮丧,“难道我不是鹤音的乖宝宝吗?”
上上个月的体检报告显示,港.黑年轻的首领已经突破了180cm的大关,甚至有望在不久的将来努努力、再长个几厘米;而我已经是不折不扣的21岁,估计这辈子都要抱着一米六的身高过活了。
仗着将近20厘米的身高差,少年黑手党能轻松地让我双脚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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