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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喉舌变成早高峰的交叉路口,被它们堵得头昏脑涨、焦头烂额,感觉先问哪个都不会得到好的答案。
最终,我奋力翕动嘴唇:“……水。渴了。”
“明白,明白。”太宰捏了一把我的脸颊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去桌子上倒水。
方才贴得极近没有察觉,等拉开些距离,我才发现他没穿上衣。薄薄的晨光落在他薄薄的肩背上,重叠的深浅淤青、交错的新旧伤痕,有的裹在绷带下、有的暴露在空气中
明明已经有成年男性的骨骼轮廓了,却还是伶仃清瘦的少年模样。
太宰把水放在床头,单手把我稍微揽起身,顺势往后塞了个枕头。少年首领露出很少照顾病人的苦手表情,片刻纠结后,干脆仰头喝了半杯,以口对口地哺过来。
我刚想说‘只是腿受伤’,就被他用亲吻把话头堵了回去。
太宰似乎对深吻情有独钟,自从察觉我并不反感,便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明明总是一副病恹恹、随时能倒下碰瓷的模样,肺活量倒争气得像个练长跑的体育生。
他的唇齿间有带着奶味的甜意,八成是私吞了尾崎小姐送来的甜粥。与之相对的,我猜自己嘴里应该有没散掉的药味,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抱怨的方式反复舔舐我的齿列。
一吻结束,我没喝进去多少口水,太宰反而被苦得皱起眉来。
在他挑挑拣拣拆果冻的时候,口干舌燥(物理)的病号如我,只能抖着手、自力更生拿起只剩下一半水的杯子。
所以,接吻就是接吻,喂水就是喂水。
两件事一起做,结果哪件事都没做好。
好不容易缓过了这口气,吃到难吃口味的家伙嫌弃地‘呸呸’两声,捏着我的下巴又深深地亲了一口,恨不得让我从舌根到舌尖,都裹上他踩雷的味道。
太宰:“益生菌口味超难吃!鹤音觉得呢?”
我:“……不喜欢就别拆。”吃你个大头鬼吃。
“我是在为鹤音着想啊,大病初愈不能吃糟糕的口味。”少年首领笑着托起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灼热的呼吸扑向掌心,“不夸奖我吗?”
明明没有问题需要解决,你却制造问题也要解决。
我简单整理措辞:“果冻是小银送来的慰问品……”
“——你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干什么?羽二重小姐还在休息吗?”
芥川疑惑的话语伴随利落的开门声闯入病房内,其中还夹杂着中岛敦手忙脚乱、窘迫局促的解释:“因为广津先生说,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马踢……”
风衣の恶魔·芥川君大概是那种‘因为从不看气氛,所以很少感觉尴尬’的社交悍匪,杀进病房看到个赤着上身、背对自己的陌生男性,神情依然从容。
“打扰你们了吗?”芥川白着脸咳嗽两声,“长话短说,我是来告辞的。”
还打着固定带呢,怎么就想跑路了。
没等劝说的话出口,就被太宰截住。
“不用这么着急离开。”太宰治似笑非笑地偏头看向他,“芥川君救了我【最重要】的人,请务必留下,在港口黑手党静养一段时间。”
窗户投下的阴影恰巧落在他的脸上,把太着笑意的脸分成明暗两边,像一把朦胧钝涩的刀,无情地踩着晨昏线屠戮。
好贴心!而且听起来不像阴阳怪气!我惊讶地看小男友。
芥川的神情陡然苍白——
转瞬之间,少年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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