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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跟着来蹭饭的不苦大师,一坐下来就开吃、吃到五成饱后的现在,抬头回了句:“重点不是你的老师到底无辜不无辜,陷害他的人比你更清楚他的无辜*。”

越泽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不苦。说实话,连亭带着不苦一个外人出现时,他是觉得荒谬的,要不是不苦是……芙娘唯一的儿子,他早就翻脸了。芙娘正是贤安长公主的闺名。没想到不苦竟如此一语中的,是啊,谁不知道他老师的无辜?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连督主不紧不慢地摆弄着自己的袖子,看上去好像颇有深意。

但越泽却无论如何都参悟不透,他知道他们才坐在一起不久,不应该如此交浅言深,但时间不等人,他的老师一把年纪又遇了刺,身体始终没有调养过来,已不能再承受更多,他直言:“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不苦一脸震惊:“你这都看不出来?他在炫耀他和他儿子的亲子装啊。”就在连厂公冬袍的袖角,绣着一句隐晦的“平安”。

絮果之前告诉连亭,他在江左老家有一件和阿娘很像的黑色罩衫,他的罩衫上绣着“小可爱”,他娘的罩衫上绣着“可爱饲养员”。

连亭听后,一边嫌弃幼稚,一边……

让绣娘在制作冬衣时,又给他和絮果多加了一身,正好今天送了过来。又新又暖和。展开看就是如今雍畿正时兴的滚毛样式,只一大一小两件,款式一样,颜色不同,连亭的偏深沉,絮果的更活泼。父子俩穿上身,牵着手走出去,一看他们就是最亲的。

但只有在凑近了才能发现,这两身衣服其中一件的袖口用小篆绣着“平安”,另外一件绣着“喜乐”。

连亭觉得他和絮果他娘一点也不一样,他,低调。

越泽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们在说什么啊?他有一种他在苦大仇深地十年磨剑,那边却在小兔子乖乖地荒诞。紧随其后席卷而来的便是莫大的侮辱感,他知道这些宫里出来的宦官大多都只是靠谄媚上位,但他没想到对方可以戏谑至此。他……

还是不苦一针见血:“你老师的生死与我们何干?”

你自己过得苦,就不允许别人快乐了,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是来帮忙的,又不是来当怨种的。

可你们也没有帮我什么啊,连敷衍一下都懒得演,纯纯就是来浪费时间。越泽都绝望了,觉得芙娘说得可真对,她儿子最拿手的就是气人。

“行了,我知道了。”厂公茶杯一放,便是一锤定音,好像真就是掐着点来,到点就准备离开,只不过在走前他才说了句,“事情我会给你办成。不需要你相信与否,只需要你设法让我和梁有翼单独见一面,结果自见分晓。”

越泽:“???”情势突然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连亭他就、就这么答应了?他们几乎没怎么交流啊。

不苦大师抓紧又吃了两口饭,望仙楼的菜可真好吃,免费的最好吃!等吃完放下筷子,不苦才江湖气息很重地给两人翻译了一下:“那你要我们说什么?咱们就是纯纯的利益置换啊朋友,醒一醒,要什么苦衷诉什么为难?你提要求,我们办事,不就是把你老师的事给平了嘛?废话真多。活儿我们接了,瞧好吧。”

搞笑,我们东厂办事何时用讲过道理?

越泽怔怔坐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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