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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诚,有爱民之心,有诸位国之股肱尽心辅佐,定能成一代明主。”
丁尚书还想劝,梁玄抬手阻止他:“朕的病不在一朝一夕,太子自册立之日起便入朝听政,于国事多有灼见,相信诸位也看在眼里。我时日无多,与其到时候乱作一团,倒不如早做计较,我也得几日清闲自在。”
“只是太子妃门第高华,虽可为太子助力,却也不得不防,切不可令政事出于私门。这大鄅的社稷子民,就托赖诸位了。”
大臣们仍旧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梁玄主意已定,毫无转圜的余地,他们也只好作罢了。
梁玄揉了揉额角道:“朕也有些乏了,诸位请回罢。”
又对白羽道:“宁将军稍留片刻。”
等其他人都出了殿门,内侍赶紧扶梁玄坐回榻上。
梁玄靠在凭几上,就着内侍的手喝了口参汤,让他退下。
殿内只剩下他和宁白羽两人。
梁玄道:“等这边事了,我想去一趟江南。”
宁白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山长水远,道路崎岖,请陛下顾惜身子。”
梁玄指了指案头的鲤鱼匣:“把那打开。”
白羽依言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封书信,他一看上面的徽记就知道这信出自梁玄的亲卫。
“你看看。”
白羽展开信,匆匆看了一遍,眼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阿武在信里提到的那座仙山,我想亲眼去瞧一瞧。”
“陛下,所谓仙山不过无稽之谈,兴许只是村夫野老以讹传讹,阿武未曾亲眼所见,如何做得准?此去万里,舟车劳顿,陛下如何受得住?”
“白羽,你别劝了,我心意已决。”
“陛下,您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您派他们出去根本不是为了求医问药,您让他们寻访名僧高道,可又不诵经不炼丹,也不求长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梁玄盯着宁白羽,眉宇间隐隐有怒意,宁白羽自小随侍他左右,在他还是燕王的时候也从不敢顶撞他,别说是他御极之后了。
可这一回,他却无畏地迎着的目光,颇有点破釜沉舟的决绝:“那十天,您昏睡那十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您若是执意要去,那仆随您一起去。”
梁玄无奈地叹了口气:“白羽,我知道你为我着想,好好替我看顾着太子,看顾着大鄅江山,那便是效忠了。你须记住,如今你不再是我地的侍卫,而是大鄅的将军,莫要令我失望。”
白羽抹了把眼泪,伏倒在地:“仆定当谨记在心。”
“有家有室的人了,别那么意气用事。”
“是。”白羽泣不成声。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白羽,梁玄感到疲惫不堪,不过他还是命人叫来太子少傅,问了问太子近日的情况,这才摆驾回了寝殿。
内侍扶他上了床,他却没有睡意,靠坐在床头,叫人取来文房和床上用的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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