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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不过这话只好心里想想,说出来是决计不敢的。
这枚金钿的用意不难猜, 尸体埋了那么久, 即便有什么关于凶手的证据也早就消失了,埋尸地附近也没什么可以辨认身份的东西,以古代落后的技术手段,怎么查都不可能破案。
就是因为如此, 杜蘅才用了这手引蛇出洞,让真凶以为他手里掌握着物证,沉不住气自己露出马脚。
“你也觉得这人和江氏有关吗?”董晓悦问道。
“那无头女尸是江氏的旧识, 既然把我们引到埋尸地,那男子与江氏多半脱不了干系,江氏一个他乡来的弱质女流,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身边除了个老嬷嬷全是谭家的下人, 既无力气也无机会杀人,更没什么门路雇凶杀人。”
“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谭孝纯了, 你说他是亲自动手的吗?”董晓悦忖道。
杜蘅想了想:“多半是雇凶。死者伸手格挡过,那便是在清醒的时候叫人砍死的,那谭孝纯是文官,又有了些年纪,要将一个五尺七寸的男子砍死, 也不是易事,且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很不必自己冒险动手,只需找个亡命之徒,许以重金,随后寻个事由将此人问个处斩,便是神鬼不觉。若是我料得不错,那凶徒的名姓应当在近一年的案宗里,我今夜便去衙门查案宗,顺便把近一年来问斩的人也查一查。”
死无对证,即便查到也确证不了,两人心里都明白。
董晓悦轻轻叹了口气:“你用这个金花钿当诱饵,谭孝纯会上钩吗?”
杜蘅摇摇头:“此人老谋深算,滑不留手,又有谋人性命的胆量,断不会为了这点事自乱阵脚,不过他应当会寻机会旁敲侧击试探我一番。我们入城已有半日,从紫霞山掘出尸首之事想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前脚替他外宅捉鬼,后脚就挖出了尸身,他一定迫不及待想弄清楚我究竟知道多少,又有什么目的,不出三日,必会有所动作。”
“他不会直接杀了你灭口吧?”董晓悦想到义庄里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顿时不寒而栗。
杜蘅摇摇头:“推官再小也是个朝廷命官,谭孝纯为人谨慎,不会在这时候杀我灭口,何况我有钱癖的名声在外,他多半以为我是抓了他的把柄求财。”
董晓悦深以为然,别说是敌人,连她这个友军都忍不住信了。
她随即又担心起来:“但是你手里有他的把柄,他怎么能放心呢?”
“自然是不能放心,”杜蘅不以为意地一笑,“如果你是他,会怎么办?”
董晓悦努力代入草菅人命、老奸巨猾的谭知府:“如果是我,先探探你的底细看你知道多少,手上又有多少证据,如果只是捕风捉影,打死不认就是了,过阵子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你外调,找人在路上下手。如果你手上真有铁证,那就先用钱稳住你,再承诺你升官,等风头过了还是把你往外调,半路上找人结果你。”
“总而言之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杜蘅轻描淡写道,“至于以后的事......那时候梦都醒了,怕什么。”
“杜公子真是智慧过人。”董晓悦狗腿地奉承道。
杜蘅投桃报李:“谬赞,谬赞,比不得娘子秀外慧中,颖悟绝伦。”
必不可少的商业互吹完毕,董晓悦继续说正事:“江氏那边怎么办?”
他们只知道那具男尸可能姓刘,江氏却是知道他身份的,知道了底细去查,当然比他们这样大海捞针地凭一个姓氏找人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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