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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隐约的，西园寺岚季感觉安室透想问的其实并不只是这一件事。

房间里的气氛微妙地停滞住的时候，事务所的门忽然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已经去掉易容，用回自己本来模样的赤井秀一和房间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或许我现在该说……”赤井秀一语调缓慢地开口，“早上好？”

*

事务所的小餐桌前。

“你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他眼中的不速之客。

听见这个问题，赤井秀一手里搅拌咖啡的动作顿了一顿：“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也是这里的员工。”

“那是之前，但现在你在FBI那边的工作应该也很多，好像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吧？”

安室透的言下之意很明显，那就是你现在已经可以滚了。

赤井秀一毫不怀疑自己“主动”辞职的第一天，安室透就会去把占卜事务所里的门锁全部给换了。

“你不也是，日本公安最近的工作应该也非常多，”赤井秀一平静地反问道，“你现在不回去，难道是把手上的工作全部都交给你的下属了？”

餐厅里气氛逐渐冷凝下来的时候，对这边针锋相对的现状并不了解的西园寺岚季从小厨房里探出头，问道：“降谷先生，还有赤井先生，你们的三明治里都要加点什么？”

“我的就按你的那份来吧，”安室透朝西园寺岚季笑了一下，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前一秒种还在和赤井秀一相看两厌，“麻烦你了。”

“好的，”西园寺岚季果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转头看向赤井秀一问道，“赤井先生呢？”

“我也是，和你一样就好。”

得到两个人的回答，西园寺岚季就转身回到厨房，等他端着三明治出来的时候，就见这两个人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边。

因为氛围安静得有些过分，西园寺岚季想了想，主动打破沉默道：“说起来，你们刚才好像一直在说什么事情，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大事，”安室透语气格外温和地说道，“只是赤井君表示他的工作太忙，所以可能这段时间都没有办法过来了。”

赤井秀一眉心跳了一下：“我刚才有说过这句话吗？”

安室透还真是敢直接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胡说八道。

西园寺岚季完全没搞清楚情况：“那确实还是本职工作比较重要，而且其实现在事务所里也没什么事情，赤井先生还有降谷先生你们不来也完全没关系。”

“是啊，”赤井秀一语气随意，“降谷君，你就算之后不来也没关系。”

安室透眯了眯眼：“这句话也原样送给你，赤井君。”

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十分客气，但坐在餐桌正中间吃三明治的西园寺岚季愣是吃出了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好在事务所门口那边突然响起来的门铃声救了西园寺岚季的狗命。

西园寺岚季立刻放下三明治去开门。

门外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西园寺岚季认出了她是之前那位委托他调查多罗碧加乐园异常的奥山社长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