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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的人很被动,严禁对喜欢的人坦白,得让对方看不清你,才能获得爱情。

可能乔抒白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所以面对展慎之,第一次努力地尝试做个不撒谎的人,就暴露出自己最脆弱,最容易感到被伤害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恨我撒谎的,恨我骗你,利用你那么多,”他不太敢和展慎之对视,有些笨拙地思考着,告诉对方,“我也没和你联系了,但是我没办法不想你。可能我活该吧。”

展慎之没说话,乔抒白悄悄慢慢地往前倾,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温热的,只在梦里有的气息,说“展哥”,最后把脸贴到他微微起伏呼吸的胸口,双手环抱,展慎之依然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儿,乔抒白感到展慎之的手搭在自己的背上,又慢慢向上,碰到自己的头发和后脑勺。

展慎之很轻地抚摸着他。

轻得好像小时候乔抒白摔跤痛哭后会得到的抚慰,像那些轻声细语的安慰。乔抒白闭着眼睛,听到展慎之很低的声音,说:“陈霖那天打的是哪?”

乔抒白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忽然心变得很痛,产生了一种很矫情的娇气,仿佛十个月前早已愈合的皮肤都还会开裂,仿佛他没注射康复剂、只是个会留疤的普通人似的,抬手抓着展慎之的手背,带他碰自己的右边头顶,小声地说:“这里。”

“那天真的很痛,”乔抒白委屈地说,“我没骗你。”

展慎之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又吻他让他碰的位置,抱住他,说:“对不起。”

“没关系,”乔抒白说,“不痛了——”

“——去了前哨赛没回来找你,”展慎之说,“答应你的也没做到。我应该再谨慎一点。”

乔抒白是一个平时没法哭的,没有眼泪的人,他只能张开嘴,急促地呼吸着,将额头用力抵在展慎之胸口,手用力抓着让金金给展慎之新买的衣服,把衣服抓得很皱。

展慎之又把他抱得牢了一点,不算特别紧,不会令乔抒白窒息,但是很稳固,让乔抒白觉得什么暴力都无法再将他从展慎之的身边拖离。

展慎之的手机又震了,又被他按掉。

乔抒白闷闷地问:“展哥,你下属是不是来接你了。”

“是。”

乔抒白便轻轻挣开了,抬头看展慎之。他仍旧觉得像幻梦一般,日思夜想的人站在面前,心里万般不舍,还是决定懂事一点:“那你先去吧。”

展慎之低头,他比乔抒白那些私藏的相册里还要高大和英俊一万倍,身上很热,是真实的人不是幻想,表情与他在任何活动的现场都不一样,对乔抒白说:“我不去。”

他给下属回了电话,说明天早上再走。住在了乔抒白家里。

他躺在乔抒白的床上,关了灯聊天,乔抒白把他这年在新教民区的真实经历告诉展慎之,说发生在他身上的好事与坏事,不过没说展市长带他出耶茨的那一段。

展慎之也说了一些他在摩区艰难的时刻,与站在何褚那边的旧体系复杂的抗争,他不好过的难熬的夜晚。万事同样不像他以前设想得简单,展慎之过得也并没那么有趣和顺利。

睡前,乔抒白抱了他一下,立刻感觉他起了很明显的反应。

乔抒白想帮他,展慎之起先一点也不肯,扣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也不让他往下,只是吻他,最后两人都意乱情迷,也至多是用了些并不怎么折腾乔抒白的办法。

结束之后,乔抒白还是累得脱力,手腕发软,腿隙磨得有些疼了,靠在展慎之怀中,抬头索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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