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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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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提眼下的这个“人”是靳原。

“你插班也会有记录。”靳原喉结攒动,不自然地撇开话题。

“没有,我改过名字了……”荀风吹落眼睫,声音放得和身段一样低,

像是把心放在铁烙上煎了一遭,靳原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处隐隐泛起尖锐的疼痛,他也是人,不是输入一段代码就可以运转自如的机器,荀风离开的每一天,他都活在自责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都怪你。

日复一日的煎熬让荀风和那些不好的阴霾纠缠成了一体,于是当荀风澄明温柔地重现时,靳原感到彻底的无所适从。

记不起亲吻的感觉,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被荀风不辞而别的那天倾覆,没有排山倒海的思念,也没有说不完的话,他此时好像对着一件被自己打碎过一次的瓷器,别说靠近,连伸手触碰的胆量都没有。

他不知道荀风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他的外语那么差,性格又那么内敛,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吃亏,有没有被人欺负,学不会功课时有没有熬夜通宵……

他想不到荀风吃过多少苦,也不敢想。

“你……哈,算了。”荀风不知道靳原内心的矛盾,干笑了一下转过身,往学校的方向走。

靳原愣了一秒,大步跟上去捉住他,热烫的手被冰凉的弯子冻了个激灵,语气还是冷冷的:“你去学校干嘛?”

荀风被他抓疼了,小声说了声“轻点”又道:“我睡教室啊,你要是早点出来,我还能问问今天那个背后讲我坏话的同学能不能收留我——他看着挺胆小的,估计会答……嘶,轻点儿。”

细瘦的手腕被攥出了白痕,钳在上面的指节不松反紧:“你在国外也这样吗?”

“哪样?”

荀风刻意地问,靳原却不回应了,只是胸腔的起伏莫名剧烈起来,好像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着。

荀风得偿所愿地被靳原带回了家,他早已已经做好了被扛进屋丢到床上的准备,但靳原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在进门之后就松开了荀风的手,一声不吭地换了鞋去书房。

荀风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柜里有一双熟悉的拖鞋,是之前跟着季霖学琴时,她给他备的,他以为自己出国之后这鞋会被扔掉,没想到靳原居然还给他留着,也不知道怎么还带到学区房来了。

回国之前荀薰帮他查过,这几天靳南山出差,季霖在首都准备独奏会,靳原一个人住。

天时地利。

人也可以和。

荀风弯下腰把自己的鞋摆齐,视线落到了撂在门口的书包上,拎包起身的时候顺手从侧袋里摸出一板粉红色的心形小药片揣进了口袋里,然后熟门熟路地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从锡箔纸里按出两片药,用指尖抵着,送进了嘴里,唾液浸润药衣,甜丝丝的凉意在舌尖沁散开。

明天周六,一中不放假,但也不上课,全天都是刷题自修,靳原理科的作业在离校前做得差不多了,就留了门英语和半张语文卷带回家,好像吃饭挑食的小孩,把最不喜欢吃的留到最后一口吞。

荀风开门进来时,他正悬着笔,在满面的宋体七号字里找“叙述‘多维和立体’在小说和散文中有哪些表现”。

——“现在”连接过去的屐痕,也指向未来的光亮。

——清楚或隐约地知道,一切,属于过去完成时态。

——视角,往往从终点望向来路……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如有生命般在他的视线里嗡嗡飞舞,作为一个好学生,即使偏科,靳原也很少有看不进语文卷子的时候,但他的心乱着,看什么都是乱的。

荀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停在了靳原身后两步的位置。

“有睡衣吗?”他问。

靳原转过脸看荀风,漆黑的瞳仁里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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