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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擦着忽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抬眼间恍惚看见两个儿子,一个大号一个小号。

大号那个见了他喊了声“爸”,小号那个还没张口就被他身上的水汽冷着了,遮着嘴喷嚏打个不停。

靳南山戴上眼镜认出人,大号是逆子,打喷嚏的是他老婆那个玉一样的学生。

都说爱屋及乌,恶其余胥,可是靳南山却并没有因为荀明泽而对荀风心生反感,相反,他很欣赏这个孩子。

荀风身上一直有种温和的清醒感,洞明世事的通透蕴藏在平静之下,不自恃,不祛魅,如雅乐中正和平,这样的心性比单纯的懂事或谦和更难得,也更惹人怜爱。

尽管他现在已经打到第十二个喷嚏了,靳南山对他的印象依旧是“正清和雅”,值得靳原学习。

于是他客套地挽留了荀风一句:“外面下雨了,你回家不方便的话就在这儿住吧。”

“他要去医院。”荀风还在打喷嚏,靳原替他说了。

靳南山看了一眼时间,说:“病人都已经上镇痛休息了,你去能干嘛呢?”

“我没有目的,只是想去看一眼。”荀风好容易结束了一连串的喷嚏,声音闷闷的带了点空腔的余震。

他这样说,靳南山也不再留他了,看向靳原吩咐了一声:“阿野,给同学拿把伞。”

靳原很快从玄关的柜子里抄了把伞递过去,荀风接过道了声谢,绕过靳南山匆匆地往雨里走去。

靳原人没跟上去,眼神却过了很久才收回来。

靳南山是近视不是瞎,视线流转在二人之间,几秒就咂么出了点什么,他站在一边,没头没尾地开口:“他知道吗?”

靳原不解:“知道什么?”

“你喜欢他。”靳南山直言不讳。

靳原冷不丁被他点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扭过头用一种既惊恐又愤怒的眼神望向他爸。

靳南山没有因为他的缄默而作罢,抬手推了下眼镜,微微偏过下颌,目光指向茶室,说:“既然我猜对了,那我想我们现在需要谈一谈这件事——先别让你妈妈知道,在她眼里你还是个宝宝。”

像大猫叼着小猫,靳原被靳南山叼着命运的后颈皮拎进了茶室,跟他爸促膝长谈。

靳南山支开了窗,绵密的雨帘倾盖在夜幕之下,江南细雨如水墨画一般渲染在雕花木窗上,清冽的风吹进来,缕清屋内的气味和思绪。

开过窗,他在桌上点了一盏香,让靳原泡茶。

靳原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按他说的做,季霖教过他,他学得很好。确切地说,除了音乐,他学什么都又好又快,过人的天分让他少了很多来自父母的担忧和关爱。

“你那点心思,我猜他是知道的。”过了一道茶,靳南山接过剩汤浇在茶宠上,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初恋是一件私密的事,如果你喜欢的是其他人,爸爸不该多嘴,但是这个同学……”

“荀风很好,你不要因为他是我妈的学生对他有偏见。”靳原洗茶的手停住,冷声冷气地打断他。

“我对他没有偏见,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相信你妈妈也不会有。”靳南山的语气依旧温和,“我要说的是,我们今天都见到他爸爸了,对吗?”

“嗯。”靳原想起荀明泽颐指气使的模样和荀风嘴角来源不明的伤口,闷闷地应了一声。

“除了脾气不好,他爸爸还有很多钱,这些钱给了他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的权利。”靳南山接过他手里的茶具自己沏茶,“舌根的就不嚼了,我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告诉你,知慕少艾是很美好没错,但当你喜欢的人有这样一个爸爸的时候,你跟他在一起,就不可能只享受恋爱的快乐,你要学着分担他的家庭给他带来的情绪压力。”

“其实作为一个父亲,我并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早就要承担爱的责任,你理解吗?”

靳原不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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