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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蹭,情态驯顺,睫毛垂敛遮住散涣的瞳孔。

靳原看出他还没醒神,不再追问,下了床把人抱去浴室清理。

两人洗完澡,荀风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眯了会儿,靳原熟练地处理掉床上脏乱的被褥,换了套新的,晚饭他简单地煲了个汤,荀风胃里虚胀不是很饿,赏脸喝了两口又睡了回去,上楼前还给靳原点了外卖,叮嘱他要吃饱。

像个睡完情儿还管饭的良心金主。

靳小情儿吃完出门丢了趟垃圾,回来自觉地睡到客房,夜里隐约感到身侧一沉,清晨睁眼的发现荀风窝在他怀里睡作一团,侧着身,半边脸埋在被子里,指节微蜷靠在颊边,眉目松散,呼吸匀缓,完全不设防的姿态。

他一动,荀风就醒了,醒了也不说话,只是缩着颈子把脸埋得更深。

联系荀风昨天异常的求欢,靳原没有多说什么,探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托住后脑勺把人搂紧,荀风的额头抵上他的胸膛,那颗热烫的心脏在两人蓄意不清的留白中砰砰作响。

……

荀风回来之后并没有立马复学,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偶尔练琴,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靳原上课自己睡,靳原留宿一起睡,话很少,性欲高涨,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没有。

一开始买的那盒安全套很快用完,荀风盯着靳原吃了一周的药,让他内射。

有一次季霖的电话打过来,荀风正躺在靳原身下高潮,靳原捂住他的嘴巴,说:“嘘,我妈。”

然后一边干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霖通话。

荀风失控得厉害,在靳原松手后小幅度地痉挛,抽搐着射了几股稀薄的精水,敞着腿晕死过去。

也就是这一次,靳原窥见了一点端倪——他整理时在床缝里发现了半枚小小的红褐色药片,依稀可以看出压印的字母“O.p”,昨天还没有,而荀风房间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来,也就是说这是荀风正在吃的药。

荀风生病了。

不能告诉自己的病。

意识到这一点,靳原变得紧张起来,他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打算,以至于顾不得太多,拍了张照就去问他爸这是什么药。

靳南山几乎是秒回:“你哪儿翻出来的?谁在吃?妈妈?”

靳原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确定老婆没事后,靳南山给靳原发了个链接,让他自己看。

这个小药片叫费洛蒙片,可以让患者激素水平在短时间内与Omega或Alpha持平,服用后易出现假性发情,筑巢,嗜睡,乏力等症状,副作用明显,在临床医学使用较少,更多作为心理治疗的辅助药物,A型常用于抗抑郁治疗,O型则多用于情感障碍干预。

作用原理是通过激素调节情绪。

荀风吃的显然是O型。

靳原默默看完了这个药的所有介绍,想起秦开泰他爸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没多说的,直接问靳南山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秦医生恰巧有空,三十分钟后给他安排了十分钟的临时会面,他人很和善,当靳原问起情感障碍时,热心地推荐了几篇论文,其中有一篇就提到了费洛蒙疗法,靳原匆匆扫了一眼摘要,发现这个疗法由于存在药物滥用的风险,在国内是明文禁止的。

这也解释了荀风之前说自己在国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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