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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嗓音,荀风回到教室之后耳根子都还是酥的。
“姐姐”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特殊——他小时候长得和荀薰有七八分像,又乖,常被骗着扮成姐姐的样子在人眼前晃,荀明泽对姐弟俩漠不关心,十次有九次认不出来,还会像叫荀薰一样叫他“姐姐”。
因此,在荀风的潜意识里,除了荀明泽,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叫自己。
也不知道靳原为什么非选这个做安全词。
……
夜里,荀风走到琴室,看见一辆陌生的车停在外面,留意了一眼,不是他家的,松了口气推门进屋。
会客的茶室里站着一个陌生男人,鼻梁上架着副薄眼镜,穿的是最简单的衬衫西裤,身材锻炼得很紧实,没有一丝中年人的累赘感,宽肩窄腰,站得笔直挺拔,却微微垂着眼,视线落在低处。
季霖闲散地团在他手边的小榻上,一袭纯色长裙,素手纤纤,捏着块帕子擦琴,本就娇小的身量被高大的男人衬得像只小灵雀。
他在看她。
见到荀风推门进来,季霖坐得直了些,抿嘴微笑,不怎么热络地介绍道:“荀风,这是靳原的爸爸,你叫叔叔就好,老公,这就是林霁的那个学生,荀风,蛮乖的。”
靳南山对荀风有所耳闻,知道他是个男孩子,因此,听到季霖用“乖”形容一个男孩,不免觉得奇怪,而当他转过脸见到荀风本人时,便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荀风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比他家那个逆子顺眼太多,驯良又不怯懦,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和煦,温温的,像块玉,衣着也干净利落,看起来就很有礼貌的样子。
难怪季霖夸他乖,靳南山见了也羡慕,不禁回想起老婆怀孕期间他在各大社交平台下留言的“接乖巧囡囡”。
结果“囡囡”和“乖巧”靳原是一样不沾,封建迷信害死人!
荀风无法从靳南山平静到有些严肃的表情中窥探他波澜壮阔的内心活动,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第一次见到靳原,也差不多这么个情况,而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又跟靳原很像,气场强势,所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上前问好。
靳南山给他让了让,转头看向季霖,说:“你们上课吧,我去看看儿子。”
荀风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公文包,看样子是刚结束工作就过来了,站着也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坐下。
季霖没留靳南山,带荀风去了隔音室,下课之后让他等一下,问他以后要不要加课。
荀风没理由拒绝,想了想就答应下来,结果季霖冷不丁给他丢了一个炸弹:“好,那你到时候等一下阿野,放学了一起坐我的车回来。这孩子总是惹我生气,但我看你们玩得还挺好,刚好借借你的光,学一下怎么跟他相处。”
“您别这么说。”这一顶高帽扣得荀风坐立难安,他心虚地撇开视线,把话还回去,“我只是让他感到短暂的快乐,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您是想他越来越好,所以才觉得难。”
季霖听他说完,笑着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似地摇摇头,柔声唏嘘:“阿野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做梦都能笑醒。”
荀风没接这句话,因为他知道,靳原不是不懂事,是在季霖面前不懂事,或者说只在恋爱上懂事,差一个字的“做爱”都不行。
典型的钱全花在刀把上。
靳南山下楼没把靳原带下来,荀风上去正看见靳原的房门虚掩着,敲了两声走进去,时间不早,靳原刚换上睡衣准备睡觉,人坐在床沿,拖鞋一只脱了一只趿着个尖儿,床头昏黄的灯朦朦胧胧地罩着他,晕散出少有的柔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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