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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荀风对医生说“易感期的Alpha也是人”。比起宽容,在那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更像是自我催眠。
第三次也就是昨晚,荀风明明醒着,却一言不发地纵容他亲昵,忍无可忍才发声,还主动教他善后。
那种冷静、理智、清醒,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恐A人士会有的表现,相反地,更像是主人对狗的纵容——无所谓、不理睬,小惩大诫。
一直以来,荀风给他的感觉都是淡淡的,平和、自若,没有距离感,靳原起初被这种温柔吸引,以为这就是真正的荀风,但越接触,越能感觉到那些美好的品质都是荀风刻意展示给人看的,就好像用一层半透明的薄膜降低了本我的存在感,无限地放大着外界投射的晕轮效应,让人不自觉地把他代入受害者的角色,从弱者的角度揣度他的心理。
比如看到止咬器就觉得他恐A,忽略了他手里的马鞭。
但如果,他并不是一个弱者,而是居上位者呢?
整个对视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靳原心里却产生了一个荒诞的猜想:或许荀风害怕的从来就不是Alpha,而是他自己对Alpha的偏激和偏见。
他讨厌Alpha,又不可避免地要与Alpha接触,生活,所以才会近乎病态地收藏脚环、止咬器,会用马鞭,把偏见具象化,减轻刻板印象带给自己的罪恶感。
这样就可以解释通,为什么绝交的那一天,他会和靳原说“你很好,只是对我来说,你算不上很特别。”
这是既是他的绥靖,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天下乌鸦一般黑,你靳原和别人没两样。
气氛安静得诡异,荀风有点呆不下去,擦完手没看见垃圾桶,把纸往兜里一塞,要走。
荀明泽已经离开了,他也没有赖在季霖这儿的理由,所幸没发烧,还能自己走。
两个人擦肩的时候,靳原忽地侧了下身,横在他和门之间,开门见山地问他:“你很讨厌我吗?”
荀风觉得这人不可理喻,笑了声,不答反问:“难道我应该很喜欢你?”
靳原沉默。
“我可以走了吗?”荀风礼貌地问。
靳原当然不让,他固执地堵在荀风面前,定定地盯着他,说:“你很讨厌我的话,应该报复我。”
荀风抬眼看他,表情玄妙,欲言又止,好像一个碰见天煞孤星的算命先生。
靳原继续道:“比如说把这件事告诉我妈。”
明明是妈宝式的发言,硬让他说出了悲壮的气概来,见荀风一言不发,他咬咬牙,再加码:“如果你觉得你说不合适,我可以自己去告诉她,你听着就行。”
“阿……”荀风终于开口了。
靳原趁热打铁,说:“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姨好。”荀风后半句话出口。
话音刚落,靳原感觉背后一空,门被推开,季霖的声音响了进来。
“荀风,你有什么要让阿野告诉我的?”
荀风愣了一秒,不知道怎么回应,而背对着门的靳原却像是早就知道季霖会上来一样,平静地转过身,叫了声妈。
“……”
季霖没应,扶着门把,表情不大自然,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细细的眉毛蹙着,眼睑压得有些低,目光越过他的肩停在荀风脸上,审视的意味很重。
Alpha对BO群体的震慑力不会因为为人妻为人母而消失,被季霖凝视的瞬间,荀风本能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抿紧了嘴,礼貌性微笑,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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