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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在激烈的性交过后用浓稠的体液和侵占性极强的睡姿宣示着自己对荀风的主权。
两个人睡的位置是侧对落地窗的角落,避光,同时空气流通不畅,地板上残余的尿污被雨水冲淡了,但是腥骚的余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荀风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味道,拧着眉不住地反胃、干呕,他省下睁眼的力气张开嘴动了动舌头,用舌尖舔湿上腭和口腔后壁,缓解口呼吸给黏膜带来的煸烤感,但只舔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因为小腹诡异粘稠的饱胀感让他不能确定自己这张嘴有没有吃过靳原的精液。
他害怕,并且难以接受。
发情期的Alpha很少能忍受灌进生殖腔的精液倒流出来,在信息素的刺激下,他们对于标记成结和射精的执念强烈到超出灵长类动物的范畴,最原始的性欲使他们在性交中无限趋向于犬类,以灌满雌性为最终目的,内射与成结就是具体表现,如果精液溢出,他们就会无师自通地选择灌满另一张嘴。
Omega漏斗状的生殖腔口能在成结后充血肿大锁住精液,满足Alpha的性需求,还有好肏的后穴供于Alpha享用,同样的,他们的喉管也更加容易打开……
但荀风是个Beta。
他的内阴和生殖腔发育不全,环状的小口别说锁精,被肏开以后连自主闭合都困难,之前也是灌多少漏多少,根本满足不了发情期的靳原。
荀风不敢想象Alpha昨天晚上在他体内射了多少次,最后有没有射在他嘴里让他吞下去。
对未知的恐惧、被内射的担忧和酣眠的靳原一起紧紧地拥抱他,裹挟他,无声地吞没着他的理性,哪怕还有一丝多余的力气,荀风此时此刻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开靳原,叫他滚。
但是他没有,他连眼都睁不开,身体失重瘫软,只能任由发泄完情欲的Alpha死死地缠压在自己身上,含着自己酸肿的奶粒,婴儿吮乳一般贪婪地嘬咬。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疼。
但不是靳原嘬着的那颗,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边,可能是被咬破皮了,尖锐的刺痛一丝接着一丝,像是有许多细针接连不断地往乳孔里扎,相对而言,被叼在靳原嘴里反倒好受一些,湿润的唾液和温热的口腔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神经性的疼痛。
让他舔舔另一边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荀风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了心理学上的斯德哥尔摩情结,人在极度虚弱的精神状态下,确实容易被暴虐过后的温柔欺骗,失去底线,自我驯服。
但他清醒得很快,并且用最后一点力气蜷缩起身体,把乳头从靳原口中抽离出来,水红糜烂的乳尖和薄唇之间倏忽牵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啪嗒一声扯断。
就在荀风自以为解脱的下一秒,靳原闭着眼箍紧了他的腰,顺着他脱身的动作抬头把脑袋凑近,下半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鼻尖抵着锁骨,啾啾不停地舔吻着他潮湿的皮肤,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疲惫,靳原醒得很慢,抱着荀风又亲又蹭,半天才睁开眼瞅他的表情。
荀风的表情很小,可以说是没有,他就像一张被雨淋褪色的画,躺在地上苍白着脸虚弱地呼吸,睫毛颤动,明明醒了但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修整罥长的眉毛蹙得很轻,像是被梦魇缠上了。
靳原叫了几声他的名字,荀风没有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手背贴上皮肤时就像在碰一块烙铁,烫得烧起来。
荀风在发烧的现状让靳原的心脏紧紧地揪了一下,他胡思乱想了很多,又很快冷静下来。
荀风体质不好,他昨天晚上又失控得过分,到最后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味道在留得久一点故意不给人家清理,荀风不发烧才奇怪。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季霖支出去,好让他收拾房间,顺带把荀风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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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妆容精致的季霖打开叮铃响的防盗门,隔着层栅栏看见了一个俏皮活泼的小个儿男生。
“阿姨早!”秦开泰对着季霖卖乖一笑,自说自话地叨叨,“我爸妈今天上大班,我家没人做饭,能来你家蹭两顿吗?”
季霖愣了几秒,长长地啊了一声,她倒不是不想,主要是不会做饭。
她和靳南山的手都金贵,一个弹琴一个拿柳叶刀,都不做饭,靳南山在家呆得多,追她的时候学过几道菜,眼下看着菜谱教程还能颠几下勺,她打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了又成天跟着乐团东南西北飞,别说拿锅铲,连筷子都没洗过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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