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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薰这头正纳闷竹笋炖肉怎么停了呢,那头荀风哗地一声从外面把门拉开了,冰冰凉的空调风瞬间就从客厅涌进厨房,冷浪扑得她一个哆嗦,汗毛竖立,裸露在外的皮肤嗖地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腺体上安详的茶花香受了刺激,不要钱似地呈放射状往外蹿——她的信息素冻炸毛了。
“你为什么不坐?”
荀风站在门后垂眼打量着蹲在厨房里嗦棒冰的姐姐,他闻不到信息素,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声,然后走到一边打开橱柜,变戏法似地从里头掏出把小马扎来。
荀薫:“???”
荀薫:“……你这孩子,打小就会藏。”
荀风听见这话笑了一下,把马扎展开递到荀薫屁股底下请她坐,信步走到冰箱边上哐里当啷一顿翻,从速冻里拿出冰格放在一边,又从犄角旮旯摸出盒速食泡饭,倒进锅里添了碗水开火煮。
荀薫翘着脚坐在一边嗦冰棍一边监工,半点没意识到弟弟在给她善皮蛋瘦肉粥的后,直到荀风拿着冰格走之前叫她记得看锅,别让“粥”糊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过会儿好像必须端锅粥出去才像话,于是端着小马扎坐到了灶台边上,时不时站起来看一眼锅。
荀风拿着冰格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靳原刚整理好仪容,神情漠然,一双锋锐犀利的狼眼里还蒙着未散尽的氤氲水汽,口衔止咬器被他包在餐巾纸里,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荀风径直走过去,手一抬把冰格递给他,轻声吩咐:“上楼敷一下。”
靳原没有接,不解地盯着他看,荀风生得干净,即便染了病气,精神乏倦,眼潭里也泛着粼粼有光的剔透,像云又像水,明澈游离,很自在的神采。
两人站得有一步远,但靳原却觉得近,荀风的呼吸声在他耳中清晰可辨,轻缓自然,没有任何气恼的迹象。
靳原想不明白,为什么荀风总这样,仿佛很亲和,实际又拒人千里。
他情愿荀风气得再抽他几鞭子也不想荀风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他,人都是贪心的,荀风不理他的时候他盼着荀风对他说话,随便什么都好,荀风理他了他又嫌荀风说的话没脾气太敷衍,要是荀风骂他几句他可能还会求着人闹一闹……
他现在迫切地渴望荀风能在他面前有点儿人气,不要跟个神仙似的,没半点俗世的脾性。
但荀风不会总如他所愿。
他干站着什么话也没再说,冰格上的冷霜被体温融开,干干冷冷地粘在指腹上,再凝结成水珠,顺着他的虎口往手背上蔓延,爬过凸起的骨节,流出一道透明的细痕,递了一会儿见靳原不接也不勉强,收回冰格撬了盖子抠出来一颗就往嘴里塞,晶莹的冰块刚沾上破口的唇瓣就被靳原捏住了手腕。
“你不能吃冰的。”
神差鬼使地,靳原说了这么一句话,避开荀风腕子上缠着绷带位置,牵着他的手往下压。
荀风跟没听见似地,腕子轻巧地一晃,冰块就呈抛物线状飞进了他嘴里,擦过破口的唇,被虎牙叼了叼,再被舌头卷到齿臼上铰碎,咔一声,他含着碎冰吞药似地咽了一下,新融的冰凉液体夹着冰碴子淌进喉咙眼,有些硌,冻得嗓子发麻。
靳原的目光随着荀风鱼漂似的喉结在他的脖颈上起落浮动,那上面还留有他亲手钳出来的驳红淤紫,极深的指痕,以及透血的牙印……
半晌,他听见荀风说:“你当我坐月子?”
不疾不徐,很佻达的语气。
靳原冷不防被这话问懵了,他自认为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刚刚只是按照顾病人的标准提醒了一嘴忌口,但一听到荀风这么说,又怀疑自己潜意识里是不是真的在这样想。
荀风弯下腰把冰格搁在茶几上,挨着止咬器,起身瞧见靳原的耳根烧起一片淡淡的薄红,觉得迷惑,一低头,更迷惑了。
Alpha都这样吗?听到怀孕擦边的话题就兴奋。
靳原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他也不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好蜷起指节递到嘴边,偏过脸低低地咳了一声,抱着胳膊的手朝着一楼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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