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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给邬珏看自己的手,边掉眼泪边骂人,“走开!”
但其实邬珏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只不过从来招架不住别人在面前哭,也就松手放了人。
他坐在客厅窗边心烦不已,拿出烟来打算点却发现打火机忘拿回来,只好去卧室行李箱里找很久没用过的电子烟,故意把烟气喷在孔书杳摆的茉莉花上,撒气一般屈指弹了上去。
那花瓣摇曳不止,最后散落下来,像凋零的一颗心。
邬珏被自己这样矫情的想法弄得有点想吐,几下子把那些碍眼的花瓣扫落在地,趴在桌子上犯愁。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抽自己一耳光了,早就知道孔书杳很难搞却还要贪图享受,忘了做什么都需要及时止损的道理,阴沟里翻船也是活该。
有时候看着躺在怀里的孔书杳,邬珏也想过要不试试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算了,却又恐慌于自己是否正如当年的父母相遇时那样——
将消磨孤独、追求刺激、一时兴趣以及性欲和爱混为一谈,随之不负责任地开始一段亲密关系。
他还很年轻,18岁,对爱情仍抱有幻想的年纪,不愿意昏头昏脑走上父母的老路。
孔书杳不想和邬珏吵,洗完澡磨蹭好久,结果一出来就看到邬珏坐在床上吸烟,手上翻看着一沓纸。
他愿意哄你的时候细致得连二手烟都舍不得让人闻,现在心情不好了哪还管什么危没危害他人健康。
甜得有点发腻的水果味儿不停地往肺里灌,让孔书杳想起那场婚礼,在吸烟室里他朝邬珏走过去,然后得到一个蓝莓的吻。
现在该不该再走过去?
但没等他再有过多考量邬珏说话了:“我明天就走。”
孔书杳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正想说你不是开学还早吗,又听到邬珏问:“你想不想陪我去伦敦读书?”
如果是一个月前孔书杳会不假思索地同意,甚至在昨天他也会好好考虑这样的建议;可偏偏是今晚,他们刚从一个不尽人意的聚会上回来,彼此闹得并不愉快。
即使自己点了头跟他去了伦敦又怎样?只不过把立刻执行换成死缓。
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朋友,在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全然围绕着邬珏展开社交和编织日常生活,每天最主要的事就是呆在房子里等男人回来。
高兴了陪你约会讨你欢心,不高兴了就随便用礼物打发,上别人家里开派对。
你能做的只有等,最开始是等他上床做爱,到后来也许就只能等他说结束。
邬珏看出孔书杳的犹豫,如卸下重担般呼出一口气,将拿在手里的文件递给孔书杳,说道:“那签个字吧。”
是房屋的过户合同,各种资料整整齐齐地放在文件夹里面,只差孔书杳的落款。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孔书杳喉咙发紧,“……这个一直就放在抽屉里吗?”
在他们宅在一起看电影,商量明天的晚餐去哪家餐厅,吃完饭要不要散步,甚至是到了凌晨拥抱温存的时候,原来这份将付给自己的分手费就躺在身边。
邬珏说:“有备无患。”
这座在流沙之上的城池轰然倒塌,一手将此建造起来的孔书杳不知所措地站在废墟中,想离开又不愿轻易放弃。
他没想到打断邬珏的“兴致”竟然就意味着结束。
邬珏站起来给孔书杳擦眼泪,但好像这泪水没有尽头,便又很快就放弃,递给他纸巾盒。
换作其他人的话邬珏早走了,也就是孔书杳哭得太伤心了才于心不忍。
孔书杳从来不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流泪,实在被逼急了才会骂人,可就算骂人也只是软绵绵地叫你“走开”。
当晚邬珏就睡在了客房,这还是半个月来孔书杳头一次独自度过夜晚。
他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却睡得很好,估计是哭得太累的缘故。
八点不到醒了,路过邬珏的房间全当他不存在,去餐厅拿冰给眼睛消肿,然后准备牛奶和烤吐司,接着就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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