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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肿了。”

秦枝又想掉眼泪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哭，羞恼地叫道：“亲弟弟又怎样！亲弟弟你不也操得挺爽的？”他说完便转过身背对周寻，作势要睡觉。

周寻哪里不知道秦枝那点小心思，却也很没有办法。他不想让孩子出生后就带着先天的疾病，父母的不负责是对小孩的不公平，秦枝也会遭遇持续一生的自责与痛苦。

而这两者都将让他足够心碎。

“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宝贝。”周寻靠近抱住他，吻他蓬松的发顶，“我们本就血脉相连，没有谁能分开我们。你相信我。”

他顿了顿，说：“之前对你做的事，是我太混了。我害怕你不接受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你能原谅我吗？”他等不来回应，只能很舍不得地继续说，“要是哪天你累了，不想这样了，就告诉我。”

“我永远是你的哥哥。”

秦枝听了，心里很不高兴，往后拱着屁股把周寻推远了，转过来将自己塞进他怀里，横眉竖眼地：“不许说这种话，傻子。睡觉！”

周寻还是第一次像被秦枝当成了孩子，这副说教的样子也弄得他哭笑不得，只搂着秦枝闭嘴，垂着眼看他睫毛闪烁。

春天和阳光的气息从没有关严的玻璃窗间弥漫开来，房间里香味浅淡，熏然欲醉。

暖和的春日下午实在是催人睡意，他闭上眼，恍惚中又想到了博尔赫斯的诗。

——你是我的不幸和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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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章，好像不怎么好看。。

第19章 完｜樱桃树下兜售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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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一个周末，雨落后刚好遇上晴天，周寻就带上秦枝去郊外农庄玩了。

春渐晚，空气里有着初夏来临的薰香，缱绻的风把最后一点阑珊揉碎了，融化在樱桃树上便结成红玛瑙一样的丰润果实，一串串晶莹剔透，与层叠绿叶交相辉映。

他们提着篮子走在树木间，踩过坚硬石板铺就的小道，彼此之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小时候的趣事、日常里的繁琐和共同期待着的未来，无论话题如何都滔滔不绝，有说不完的话。

秦枝今天穿了纯白的长袖T恤和水洗牛仔裤，球鞋边沾一点点雨后的泥，干净澄澈得像春季透明的天空。

他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木棍，非常嚣张地指着周寻，问周寻还有没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像一只狡猾的猫那样，他眼睛眯起来睫毛扑朔：“全部从实招来。”

饶是厚脸皮如周寻也不免尴尬起来，轻轻咳了一下，才说：“前段时间那支香薰，不是妈妈带回来的礼物。”他好像也会不好意思似的，都不看秦枝，像是心虚，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是我准备的一种药……闻了想睡觉那种，对身体没有副作用。”

“你真的好坏！”秦枝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还有这茬儿，瞪大了眼睛看他，“我说之前怎么这么喜欢睡觉，还以为春困呢。”

周寻没忍住笑了，难堪之余也觉得秦枝真是傻得可爱，正好农场主人把他们领到了樱桃采摘区后离开，便凑到秦枝身边逗他：“确实是春困，不然我怎么一见你就想和你睡觉。”

秦枝睨他一眼不接话，只往前走，背对着周寻偷偷在唇间抿着笑意，有小小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