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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自己肖想亲生哥哥的念头很坏。

春季的晚风携着冷意穿过打开的玻璃窗往脸上吹，稍长的刘海分开，露出他洁净的额头。

秦枝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猫着腰在桌肚里掏出手机看，还是没有收到心心念念的新消息。

他眨了眨眼，睫毛像鸟类翅膀扇动那样开合几次，也只能无奈地把手机放回原处。教室里的白炽灯不知疲倦地发光，最后一节课上老师留下的粉笔痕迹呆滞的停留在黑板上，四周同学们写作业的声音沙沙作响。

秦枝又开始发呆，在深寂的春夜里找不到归处。

回过神后他拉住同桌手肘处的衣料，红红的嘴唇凑在青年的耳边。

他小声说：“夏耀，老师来了叫我一声儿。”

“行呗，又睡。”

夏耀收拾收拾做完的数学题，弓身抽出一本闲书打发最后的时间。

他用手撑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书页，目光落处却不是面前的白纸黑字，而是发小转过去露出来的后颈肉。

夏耀没来由地咽了下口水，不知是腹腔突然充斥的饥饿感还是喉头的干渴让他忽觉同桌的距离也很遥远。

于是他挪过去，以少年已经展宽的厚实臂膀虚虚笼住秦枝——他以前常常奇怪秦枝那异于同龄男生的薄背窄肩，现在却觉得刚刚好。

夏耀在秦枝上方轻轻说：“你春困的话来我家，我给你弄香椿蒸蛋。”

篮球在指尖快速旋转，末了手腕用力往上颠，球就从空气中稳稳落在了夏耀的掌心里。

他们走在人声鼎沸的放学路上，夏耀把球夹在左臂与身体之间，右手捞过秦枝冲他得意地眨眨眼睛，嘴角也肆意上扬：“怎么样，耀哥厉害吧！”又说：“今天星期五，晚上去我家睡呗。”

秦枝闻言白了他一眼，看的人却觉得满是风情。

他从夏耀臂弯里挣出来，害怕靠得太近被人发现自己胸前鼓鼓的奶包，“你才不是我哥哥。”秦枝否认，捏着书包带往前方看去，在冗杂的人群中搜寻着什么，“以后都不去了，我哥来学校旁边的房子里照顾我了。”

“周大哥？他不上课了吗？”

“哥哥保研了，大四这一年都不会太忙。”秦枝解释着，倏尔眼睛一亮就往前跑去，头也不回地叫道，“我哥来接我啦！周一再见！”

秦枝完全忘怀了一天都没收到消息的失落，只觉得开心，连耳边掠过的风都是香的。

他像一颗流星，坠入男人的怀抱，稚幼的脸上欢欣鼓舞，如同山林里迎春的雀。

周寻接过秦枝的书包，将手里一杯多肉葡萄递过去，领秦枝去停在路边的车。

他应该是刚从父亲的公司里过来，穿着合身的衬衫，下摆收在裤子里，非常利落，显得更加宽肩窄腰。

“今天早上走得那么急，胸衣都忘了穿，嗯？”周寻侧脸看着弟弟，要笑不笑地问。昏黄的路灯照映过来，在他脸上留下好看的阴影。

秦枝知道这是被周寻嘲笑了，没怎么生气的剜他一眼，松开咬着的吸管就说：“要你管。”

“当然要管。夏家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在路上就跟你搂搂抱抱的？早恋了？”周寻依旧是笑着，插在裤兜里的手却紧张的濡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