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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慑。

殿下的年纪还小,可光是这么看着,就已经叫他们背后冷汗狂流。

北静王都生怕太子的下一句话便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砸在他身上,那届时跪倒在地上的人,便又多了一个。

太子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戏台上咿咿呀呀,戏子还在低低吟唱着昆曲,好似台下的纷扰,与他们所吟唱的故事没有半分关系。

贾珠站得久了,方才被压下去的酒意有些上涌。

他捏了捏鼻梁间,声音有些软绵地说道:“殿下,今日是老王妃的寿宴,还是莫要闹得这般难看。北静王的话倒也是不错,若您不喜见他,便叫他家去醒醒酒,不要在您眼前晃悠便是。”

贾珠开了口,便见得太子身上冷冽漠然的气势收敛了些。

太子信手取了贾珠的酒杯,将杯底的半口给吞了。

“阿珠说得在理,是孤纵性了。”太子牵唇一笑,竟是无比的温和,“这也不是什么值当的事,北静王,阿珠呢,我就带走了,余下的就交给王爷处置吧。”

他扯着贾珠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眨了眨眼。

“孤相信,王爷会给孤一个满意的交代。”

贾珠被扯着往前走了几步,端看太子的背影懒懒散散地摆手,“无需相送。”

一路步去,人潮跪倒在地,拜送太子。

贾珠落在身后半步,却似并肩,与殿下一路同行。

北静王叹了口气,目送着太子和贾珠离开,又看向还跪在地上,浑身僵硬的余庆兰,只得先叫来下人将他搀扶去换了衣服,而他则是在前头安抚好宾客的情绪后,又匆匆带着人回了书房。

余庆兰就在那处坐着,脸色铁青得很。

北静王刚一进门,头上的束发银冠都险些要因着他的摇头掉下来,“你说你作甚不好,偏是要去招惹贾珠。”还是当着太子的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余庆兰今日吃多了酒,一时上头,闻言也面有愧色。

只方才这一出着实难堪,余庆兰脸上的红肿一时间消不下去,而等出了这个门,这日的事情必定会广为流传。

余庆兰一想到那个时候整个京城都在议论纷纷,脸色越发难看。

北静王从前和余庆兰算是有些交情,偶有往来,若非如此,也不必刻意为他说上一句话。但眼下之事,太子将后续交给了北静王,就将北静王陷于尴尬的境地。

余庆兰的嘴巴蠕动,才挤出来几句话,“……我非是故意。平日里与那贾珠也少说什么,就是今日吃多了酒,一时冲动……”

北静王皱眉,王府与贾家素有交情,余庆兰这话他可不爱听。

说到底,便是从前心中有着旧怨,或是看不起贾珠,不然也不会搞成这般。叫北静王更不乐意的是,余庆兰这些人瞧不起贾珠,那一直与贾府相交的北静王,在他们心中又算是什么?

正在北静王思忖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说是后院老王妃派人来传话。

北静王让余庆兰稍坐着,自己出去了一趟,却发现来的不是老王妃院子里的丫鬟,而是他的幕僚之一,朔方先生。

朔方先生拱手,“王爷,某方才已经听过前院的闹剧,不知王爷可曾想好善后的法子?”

北静王喜欢朔方先生这种有话直说的习惯,叹了口气摇头,“若是别的也就罢了,余国柱可是户部尚书,又和明珠交好。本王如何能惩处得了他?”

太子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对北静王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朔方先生笑着说道:“王爷,您何须为此担忧呢?太子爷将这件事交给您,可这教子无方,本就不是您的责任,本就该刮骨去毒。”

北静王一下子明了朔方先生的意思,缓缓笑了起来,“先生说得不错。”

凡事应该追根溯源,对症下药。

归根究底,余庆兰不过余国柱之孙,得罪了便得罪了,那又如何?

毕竟,余国柱只会比他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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