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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煦帝觉得有趣,“怎么闹?”
允礽撅着小嘴,“阿粗是保蹭喜欢的,保蹭不喜欢阿玛的意思。如果保蹭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护好,那保蹭做太子做什么?”
“保蹭怎么不去一头撞在棉花上闷死?”
他说话还有点漏风,声音也脱不了奶气,但小脸却是严肃的。
“可今儿的事,汤斌看起来可没错。”康煦帝故意和他说反话,“你要怎么保护好贾珠啊?”
伴读挨打,本来就是该的。
而且还是为保成挨的打,这可要怎么报仇?
允礽狐疑地看着康煦帝,一扭屁股就想跑,“不告素阿玛,阿玛也不许擦手。”
他灵活得要命,一晃小短腿,飞速地朝门外跑了。
“阿玛等保蹭凯旋——”
“这臭小子!”
康煦帝看着允礽飞速跑了,吹胡子瞪眼。
“贾珠这么好,就这么喜欢?”皇帝酸溜溜地说道。
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顾问行笑了,“万岁爷不也挺喜欢贾小公子的吗?”他看了眼康煦帝桌上的礼单,那是刚才皇帝听到贾珠受罚,随手拟定的。
虽然未必多上心,可是以康煦帝日理万机的繁忙程度,能做此事,已经算是留意了。
康煦帝含笑,“保成喜欢他,保清对他印象也可以。朕嘛,倒是觉得保成刚才的话不错。”
要是连做太子,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都不能护好,那的确也没什么滋味意思。
他乜了眼顾问行,“待结束了,叫汤斌过来一趟。”
…
下午,轮到曹珍挨了板子。
是因为太子回来晚了,已经超过了原定上课的时间。
汤斌是个有点古板较真的人,待曹珍忍痛退下后,他方才打算上课。
允礽忽而说道:“先生你先贾珠,后曹珍,为何不打格图肯?”
被莫名点中的格图肯抬头,有种为什么关我事的懵逼。
但他也认为理所当然,他是索额图的孙子,在这几个伴读里,他自当是尊贵的那个。
汤斌将板子交给小太监,皱眉说道:“贾珠在右,曹珍在中,格图肯在左。臣先右后左,以此顺序而已。”
允礽:“焉不是你先挑家世弱小,后中,再则索额图之孙,只是欺软怕硬。”
汤斌的面色微沉:“臣绝无此意,自当一视同仁。”
允礽:“人自来以左为尊,排序也习惯以左到右。就连这殿内的排序座位,也自是如此。师傅如何解释,这心中当真一点念想都没有?”
小太子说话的速度很慢。
他似乎是在思索,语气放得很缓。
但其实,小太子只是为了避免自己说话漏风的事情被外人知晓,故说起话来,都力求精准,不露出任何一点破绽。
贾珠微愣,他没想到太子殿下还在较真这件事,好似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绽开,一团团簇拥在一块。
汤斌沉声:“不论是何等身份,他们如今出现在这,便都是殿下的伴读,他们应做之事便是陪伴太子读书,为其分忧。臣绝不会因他们的家世如何,便有亲疏远近,态度不同。”
“然先生为尊长,却叫学生有了这般想法分歧,难道不是先生之过?”
汤斌沉默了片刻。
曹珍悄悄看了眼坐在自己边上的格图肯,他正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睛在太子和汤斌身上徘徊,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这是拿格图肯作伐,来引汤斌的话头呢、
早在来读书前,曹家就已经查清楚了这几位授课师傅的性格,汤斌算得上古板,但他在外的名声很好,是个清官,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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