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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善从善如流道:“那道长今晚住下?”他们有宵禁,没事又不能走动,“我家虽小,却还是有两三间客房的。”这俩客房就在他们边上一点,抓鬼也方便。
高长松跟左居正当然不会不答应,来都来了,自要送佛送到西。
此外,猫鬼再出世,得引起重视。
*
等王氏跟王福善抱着哭了一通后高长松跟左居正开始询问王氏是否与人结仇了,否则怎会有人害她如此。
这家的一家之主是王善福,可那猫鬼显然不是冲他来的,换成王氏,目标会变小吧?
但等王氏歇息一阵,同高长松等说了后,这两人才知大错特错,王氏,称她为王陆氏吧,出生于长安城一富庶人家,否则,凭借王福善的俸禄,是万万不能在五年内买下长安的房子的。
他这九品芝麻官,一月的俸禄为钱千九百一十七,一年下来会再发52斛米,单按钱算,不吃不喝十五年能奋斗出一套小房。
当然了,吃还是要吃的,喝还是要喝的,尤其九品官也有官威,一年四季的新衣不能不置办吧,去见上司不能不意思意思吧。
算下来,如果王福善一直不升职,他估计得奋斗四十年以上才能在长安买房。
哎,你说韩愈在这攒套房子都花了三十年,无名小官多奋斗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福善是杭州人,家中不贫,也谈不上多富裕,是无钱资助他在长安买房的,因此他买这套一进的小院子,是王陆氏家中掏了部分的。
高长松他们问了一圈,发现王陆氏是家中小女儿,很受耶娘喜爱,若不是考虑到王福善官位太低,买大宅显眼,他们也能买更好的宅院。
听到这,高长松盘点了一下,那害王陆氏的嫌疑人还挺多的,别的不说,她的兄弟姐妹、妯娌,乃至半个凤凰男王福善也有害她的可能啊!
想到这,高长松又开慧眼看王福善,只见他眉目端正,体内含股青气。
这股气高长松看过不少人有,他已琢磨出来了,是读书人口中的浩然正气。可见王善福人品还是有保障的。
看他跟王陆氏也琴瑟和鸣,两人说话时眼中都含着脉脉情义,应没问题的。
……
傍晚前高长松跟左居正找本地的小摊吃了碗面片汤,吃完后左居正找了僻静之处,拿黄纸折了只小鸟,又用朱砂给它点了一双豆豆眼。
左居正念念有词道:“凡人拿来无大用,弟子拿来去开光;开光不开灯火光,灯火原来不久长;开光要开日月光,日月光轮照四方……”
小纸鸟扑腾着翅膀,哗啦啦地飞起来了。
高长松好奇道:“这是纸人纸马之术吗?”
纸人纸马本是丧葬仪式上用的,后在道法、巫术中又有了新应用,明代“白莲圣母”唐赛儿起义时,有将纸人纸马点化为活人活马的传说,又说因纸兵马淋雨,才导致兵败。
左居正点头道:“是一种变化之术,纸鸟开光代活鸟。”他将猫鬼之事写在纸上,不也算是另类的飞鸽传书吗?
高长松想道:“那先前怎么不用纸鸟传信到唐国……”还没讲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果然左居正说,“这纸鸟经不起风吹日晒。”言下之意,从乌斯藏到大唐路途遥远,这鸟肯定承受不了啊。
……
又说那纸鸟吧嗒吧嗒翅膀扇得飞快,没大半刻就停在葛朝阳的冠上。
葛朝阳看后念他灵宝派口诀,这纸鸟才失了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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