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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苍云自己除了工作,基本不拍照。
他入行靠的是脸,即便业务能力也是公认的,在其他人面前不会惶恐。
可现在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年龄。
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担心。
梁青时擦了他的身体,丈量出他长大的痕迹。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艺人来说更不会有明显的变化。
他却很自然地说:“更好看了,就是太瘦,你把小乖养大,自己就不吃饭了?”
盛苍云哼哼两声:“没什么胃口。”
他又说:“抱我。”
梁青时:“我不是抱着你吗?”
被他抱着的人却摇头,“我觉得不够……”
盛苍云闭着眼,皮肤因为运动过度浮上一层薄红,手不肯松开,隔了几秒又睁开眼,慌张地去看梁青时被烫伤的手背,“你疼吗?”
梁青时:“不疼,你快睡觉,眼皮都打架了。”
盛苍云:“我脑子里都是吹风机的嗡嗡嗡,感觉好困,又好清醒……”
他的声音都很朦胧,床边的照片还没摆好。
里面是过去,外面是将来,梁青时把人抱进怀里,说:“想听什么故事,我讲给你听。”
盛苍云好像回到了那年术后,很多时候他不自觉地回忆过去,都觉得最想回到的还是那一年。
梁青时近在咫尺,哪怕工作堆积如山,哪怕病房的消毒水味很严重,哪怕他看不见。
可是很安心。
他说:“我想听面包屑的故事……”
梁青时嗯了一声。
他也很久没说过这些了,换了身体嗓音也变了。盛苍云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抚摸的力度,有人的灵魂未曾大变,仍然知道盛苍云想要什么。
很快盛苍云就睡着了。
但梁青时睡不着,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网上关于《情生意动》的讨论度仍然很高。
宣樾很喜欢这种瞩目的感觉,不要命地上热搜,在采访里也要营造他完美无缺的人设。
可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完美无缺,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外来者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掠夺者。
梁青时给梁煊发了一条消息,没想到对方大半夜没睡,他干脆去卧室外面和梁煊打了个电话。
梁煊还在医院,堆积的工作让他没空休息,好不容易补了个觉,似乎是补过头了,这个点很是清醒。
父亲比母亲还快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年家里人比外面的人更能明白「梁青时」的不对劲。
梁煊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情节宛如聊斋,一方面更觉得盛苍云才是真的胆子大,也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梁煊:“我已经在查了,但不可能很快,起码综艺结束之前……”
他还没说完,梁青时就嗯了一声。
他坐在客厅,只开了一盏沙发边的立式台灯,看上去跟一串糖葫芦一样。
沙发上还有别一些儿童绘本,夹杂着几本牛皮笔记本,梁青时随便拿了一本,打开就是乱涂乱画。
蜡笔荧光笔马克笔的乱线里,又写着一串数字。
隔了几秒,梁青时才反应过来,这些不是小朋友画的,是盛苍云的涂画。
看起来杂乱无章的数字拼凑在一起,是梁青时从前的手机号码。
当年盛苍云自己就是自己的监护人,没有什么出意外可以拨打对象。
梁青时带走了他,强行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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