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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茶馆时不时传来欢笑声,应是年关,大街小巷随处挂着红灯笼, 喜气洋洋,还能见到露天的杂技表演。
这也不像是个即将亡国的模样啊?
这么繁华热闹, 街上行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哪里像那“幻听”所说的, 百姓怨声载道, 不得民心, 各处讨伐,那日晚宴,黎绵分明瞧见各藩王对待暴君恭敬的很, 相处这么久,暴君整日在御书房办公, 也并未动不动就真的摘这个脑袋,大多时候暴君情绪都很稳定平和,除了有些冷淡。
想不通,黎绵也就没多想,都平平安安最好。
小鸟雀在袖子里都能听到那热闹劲,恨不得钻出来瞅瞅,好在谨记黎绵的话, 乖乖藏着。
黎绵早就将帽子丢掉, 那如水一般的墨发随意拢在身后, 单从背影看仙姿亭亭,风姿袅袅,撩人心弦,待看清他那张脸,心动瞬间消失,心头叹气可惜了这身段。
黎绵率先找了家成衣铺子,打算从里到外买几身衣袍,专挑灰扑扑的颜色,不讲好看,只管合不合身。
把那肥大的太监棉服脱掉,黎绵进屋换衣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脖套和链子不知何时竟等比例缩小了,在他脖子上宛若装饰的项链,窄窄的黑色皮革坠下一小段金色的细链,衬得那纤长如玉的脖颈带了点难以言说的诱-惑,好在藏匿于衣中无人发现。
而唯一发现的黎绵只会高兴那碍事的链子总算宛若没有了。
在铺子里换上深色的衣袍,头发拿木簪尽数挽起,黎绵对着铺子里的铜镜中左看右照,确保自己此时的模样很是普通之后,掉人堆里都不会引起注意,方才满意。
铺老板见这公子还挺爱美,对着镜子看了这么老半天,就是眼光不太好,选了铺子里卖不出去旧款式,再瞧这公子虽灰头土脸,眼睛似睁不开一般,脸蛋轮廓却极优越,更别提身量体态之优美,打背影看去,只觉那截窄腰格外吸人眼球,便发自内心为他着想道:“公子,咱们家这还有其他颜色款式的,肯定很衬您,要不您看看这几件如何?”
黎绵见他拿的款式都是极精美好看,颜色鲜艳,穿上不要想也打眼,当即摆手,“不用,我就这两件给我包起来吧。”
等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再换掉他精挑细选的这几件灰色衣袍,现在能低调普通还是尽量这般,黎绵不确定宫中是什么情况,他不敢冒险,暴君那性格醒来之后,肯定是活要见狐狸,淹死也要见狐狸尸体,黎绵那一招落水只是缓兵之计,骗骗其他人还好,暴君定是不信的。
以防万一,他才让小鸟雀至始至终藏在他的袖口,不被人看见,毕竟一人一鸟组合也容易惹人怀疑。
黎绵拎着包袱付了银子,出了铺子大门,向左拐进了胭脂阁,随便买了几盒眉粉胭脂打算给自己“易容”一下,画丑一点,总比脸上有灰要好,他受不了脏兮兮。
一整日的好日头,临近傍晚开始起大风,折腾了一天,黎绵这才带着小鸟雀去了酒楼,要了间上房落脚歇息,并让店小二给备好酒菜送进来。
他在宫中得的金银太多,都被暴君命孙公公换成银票,很是方便黎绵揣在身上,暂时也不担心花完。
酒菜送上桌,小二将房门掩上。
小鸟雀终于从袖子里放出来,蹦到了桌子上,啾啾啾道:“憋死小灰啦!”
黎绵拿筷子夹起酱牛肉撕碎喂它,安抚道:“这两日先谨慎些,等过了风头就好了。”
小鸟雀啄着肉不懂什么风头,问道:“那陛下见不到你,会不会生气啊?”
黎绵:“何止啊。”
说一句它是暴君心尖狐都不为过,做人他在暴君那没自信,做狐狸它可太自信。
但他之前让暴君写过圣旨,不管它犯了什么过错,暴君都不能打它,也不能因为小狐狸的过错迁怒惩罚宫人。
打不打它都无所谓了,他现在改头换面跑都跑了,暴君是彻底找不到它了。
而圣旨就被展开挂在它的金窝上,对那些无辜的宫人也算是一份保障免得被牵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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