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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犹犹豫豫地开口：“不过，我能看出他的神识是涣散的，随时可能消失。”

谌燃猛地睁眼：“什么意思？”

系统道：“属于他的力量是分散的，像是无数个互相争夺的能量团被迫糅杂在一起，又像他该有的能量没有回来，所以只能勉强修炼勉强存活。就像我的系统能量，地图不完整，就永远发挥不出身为系统该有的能力，而且随时面临着宿主死亡，系统崩塌的绝境。“

谌燃眉头皱得更紧。

系统：“我只能看出这么多，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得寻到第三块地图碎片才行。”

谌燃抬手揉额头，开始后悔当初没多问那朋友两句关于长明灯的设定。

见谌燃愁眉不展，系统安慰道：“你现在担心也是在浪费时间，赶紧修炼赶紧找地图碎片，到时候才有能力去研究谢长明的问题。”

谌燃应了声，压着担忧重新合上眼，继续修炼。

……

三月过后复三月，凤凰祖地再一次传出突破征兆时，桃花已经谢了一轮。

这三个月里，谌燃用仅有的休息时间观察了一下谢长明，完全看不出来这家伙有什么大碍。

谢长明自爆了身份，在谌燃面前来来去去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灵气等级。

谌燃每看一次谢长明，都会被那深邃浩瀚入海的灵气池给震得心一颤。

谢长明察觉到他的注视，顺着视线望了过来，眉眼浅浅带着笑问：“在想什么？”

谌燃回神，若无其事地与他对视，“我在想，你身上还有几层马甲可以脱。”

谢长明浅浅弯眉：“不多了。”

谌燃：“……”

他无语凝噎：“你还挺实诚的，行吧，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和那个黑狼妖前族长有关系？”

谢长明点头：“有。”

谌燃眯起眼：“所以你的本体真的是黑狼妖？”

谢长明想了想：“如果说是死前的身份，那确实是黑狼妖。”

听到‘死前’两字，谌燃眉头猛皱，心微微发沉。

他望着谢长明平静深邃的眸子，停顿了会儿，才开口道：“地狱……都是已经死亡的修炼者吗？”

谢长明点头：“基本都是的，地狱是转世投胎的试炼场，转世的前提是生前未生心魔，或是实力强大能一路走到轮回井。除此之外，还有想用生前实力继续逍遥为霸一方的鬼，心有牵挂不肯离开的鬼，但更多的是为奴为仆生死不得的失败者。”

谌燃：“那你呢？你是一路打上冥王位的吗？”

谢长明又思考了几秒，然后摇头道：“我是被选中的，就像只有程鸿启能激活天极帝王印一样，当时只有我能承受冥王的灵气淬炼。”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地狱百年磨炼给带了过去。

谌燃越听心越沉，感觉有股冷风堵在喉咙口，梗得慌。

他不信就这么简单，但也无从质疑，想了半天勉强转移话题道：“地狱长什么样子？也是像轮回这种世界吗？”

谢长明道：“地狱只有水、土地和火山。”

谌燃脑补一下：“那不就很荒凉吗？”

谢长明轻笑道：“